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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得先把我炎哥東西放車上。”簡沐陽想了想說。

“嘖,你炎哥,”馮哲笑了兩聲,“叫得太親了。”

簡沐陽摸了摸鼻子,笑得有點靦腆。華桐在旁邊說:“人關係好著呢,我勸你別在陽陽面前說人倆哥壞話,那倆都是親哥。”

“桐哥也是親哥。”簡沐陽接了一句。

小朋友情商隨他哥,反應很快。華桐笑著揉亂他頭髮,說:“那必須是啊。”

說著話呢,秦放跟刑炎一起上來了。

刑炎看見簡沐陽,簡沐陽衝他笑,刑炎遠遠朝他抬了抬下巴。倆人隔空打了個招呼,默契十足。

雖然現在刑炎有一大半的時間還是不在國內,不過秦放從研一都到研三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也讓簡沐陽和他很熟了。簡沐陽跟他哥一樣,喜歡坐他炎哥的後座。

刑炎這種人很招小孩子崇拜和喜歡,這是個很容易會被當成標杆的人。

“刑博士回來了,來讓讓位置,我想讓博士哥哥坐我旁邊。”馮哲開玩笑說。

“你旁邊等會兒小范來留著他坐吧,我們嫌你煩。”秦放沒搭理他,跟刑炎過去坐在簡沐陽旁邊。

“小范今天不回來,在老家餵鵝呢。”馮哲撇了撇嘴說。

秦放嗤笑一聲,說他:“都快到樓下了,逗你玩兒你就信。”

“我操真的假的?”馮哲眼珠瞪圓了,“我霖爸回來了?”

“嗯,剛給我打電話問我幾樓。”秦放說。

“操操操操,這狗兒子又騙我!”馮哲罵了句。

旁邊人笑著說:“那是你狗爹。”

馮哲跳起來就跑下樓,接小范去了。這倆天天鬧來鬧去活得很撲騰,但也挺有意思的。別人看著覺得太鬧了,但人倆自得其樂。

秦放和刑炎都沒怎麼喝酒,秦放是不能喝,刑炎倒是能喝,但秦放也沒讓他多喝。他倆明天就得走,今天喝多了明天難受。

“不跟他們喝,你往地上倒。”秦放湊刑炎耳邊小聲說。

刑炎說:“沒事我喝不多。”

“那也不喝,趕飛機夠累了。”自己男朋友自己心疼,秦放攛掇著讓刑炎把酒偷著倒了。

簡沐陽在旁邊把他那小半碗湯遞過來,秦放在另一邊把刑炎的酒都倒簡沐陽碗裡了,簡沐陽又默默把湯碗端了回去。哥倆默契很足,刑炎被他倆逗笑了。

桌上亂糟糟的說什麼的都有,秦放吃完東西靠在椅背上跟他們瞎聊。刑炎話不多,坐在一旁時不時吃口東西。秦放習慣性地經常把手放刑炎腿上,其實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就是太喜歡了,人在自己身邊手就總想往人身上亂摸。

可畢竟兩個多月沒見了,他這樣一會兒摸一把一會兒摸一把,最後終於把刑炎給摸笑了,抓住秦放的手,嘆了口氣說:“你別勾我行嗎?”

秦放才覺得自己過分,攥了下刑炎的手,笑著道歉:“不好意思,一時沒注意。”

“也不用不好意思,”刑炎往秦放那邊湊了湊,在秦放耳邊說,“反正我能讓你還。”

秦放腦子裡自動開始播畫面,他深吸了口氣:“我看咱倆乾脆現在回家得了。”

“你倆能不說小話了嗎?”馮哲遠遠衝他倆說,“你倆也太黏糊了。”

“感情太好了,也沒辦法。”秦放笑得有點不要臉了。

他這話說得別人都笑了,秦放把手從刑炎那兒收回來,給自己拿了張溼巾放手裡搓。他現在就只想趕緊把這頓飯吃完趕緊散,年輕情侶兩個多月沒見,現在人回來就在自己旁邊不讓碰不讓摸。急急急。

散場他倆是等不到了,全散了得等到第二天。飯一吃完秦放就撤了,理由是刑炎時差亂了有點頭疼得回去休息。馮哲讓酒店的車把簡沐陽送回了家,又給秦放找了個代駕。

基本上門一關上秦放就把刑炎按在門上,堵了他的嘴。刑炎要開燈的手都被秦放截住,抓得刑炎手都有點疼。

“這麼急……”刑炎咬著秦放的嘴唇,低低地笑著。他這樣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勾人耳朵,秦放就只是聽他這麼說句話,半邊肩膀都快麻了。

“急,我火都拱了好幾天了,想摸腿。”秦放不讓關燈,每次黑著的時候他說起這些來完全沒壓力。

刑炎在他耳邊輕笑著說了個短短的問句。

秦放聽完挑了挑眉,喉結輕微抖動,閉著眼回道:“對……就是欠cao。”

眼前是愛了多年的那個人,有些事兒就總是做不夠。對彼此上癮,想親想咬……想折騰。

因為前一晚折騰太過了,第二天倆人在飛機上都睡了一路。

最後下了飛機倆人都還有點犯迷糊,一人背了個包,牽著對方的手,迷迷糊糊從機場走了出來。

當代年輕人沒那麼顧忌,他們都是很自信的人,談起戀愛來也不需要藏著掖著。雖然不會特意去炫耀什麼,但像這樣倆人都睡得半醒不醒想牽著手的時候,那就很坦蕩地牽著走,誰愛看誰看。

但其實現在的環境寬容度是很高的,大部分人基本都能做到平常心對待,看見兩個男孩子牽著手走路或許視線會有所停頓,然後再平靜地轉開視線。

他們再一次回了這座城市,刑炎生在這張在這,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對這裡只有恨,只想趕快長大了逃離。然而現在真長大了,發現當初的那些恨早就一點點散了。

那些曾經執拗的堅持,走過了發現不過就是自己給自己畫的圈。人生永遠有真正有意義的追求,永遠都有需要去做的事。

老房子鎖著門,新換了鎖頭,鑰匙還是老規矩夾在一處磚縫裡。秦放摸出鑰匙開了門,院門推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意外。

本來以為院子裡會有點荒,但是沒有——司塗的花還在,而且長得很好。或許已經不是曾經的花了,可能換過一批,兩批,但推開院門的那一刻,恍惚間真的覺得那個永遠溫和的少年好像從未離開。

秦放長舒了口氣,再次攥了刑炎的手,倆人一起走了進去。

屋門沒鎖,一擰把手就開了。他們以前也經常只鎖個院門就走,因為其實也沒什麼能丟的。這棟小樓裡最貴的東西就是那架舊琴——確實很舊了。

倆人把東西放去他倆房間,櫃子裡封好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搭到院子裡晾著,不然會有點潮。

這裡他們很熟悉,儘管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鎖了院門,他們又一起去看了司塗。司塗的碑周圍很乾淨,看得出時常有人過來。秦放前段時間還和宮琪聯絡過,她休年假回家的時候秦放還和她一起吃了頓飯。

秦放其實擔心過她,一個人守著一棟老房子,守著一份會變得越來越久遠的記憶,這樣的人生聽來太遺憾了。宮琪當時搖頭說:“我不會鑽牛角尖的,我跟司塗說好的。我覺得該放下了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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