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慢慢往回走,又都安安靜靜的,好像之前那些都沒有發生。
秦放主動說:“我真沒撩姑娘。”
刑炎說:“那他們說的什麼?”
“誰他媽知道他們說什麼,”秦放自己都一臉莫名其妙,“估計是有病吧。”
刑炎看他一眼,秦放看著他眼睛,誠懇道:“我真沒有,我天天覆習時間都不夠,不復習的時間都給你了,我上哪兒認識什麼姑娘。”
這麼溫柔的夜晚,所有一切都是好的,什麼什麼都是美的。刑炎不想聊這些,秦放也不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太無聊了。
“而且我也不敢,”秦放摸了摸下巴,“嗤嗤”地低頭笑了兩聲說:“你都那麼跟我說過了。”
刑炎手揣在兜裡走路,秦放說完他用胳膊輕輕撞了撞秦放。
秦放撞了回來,說:“真不敢。”
秦放上次跟室友他們去KTV那天,出去透氣順手當了把英雄,見義勇為好青年。撈了個被捉著往車上送的姑娘,可能壞了誰的事兒。他大概跟刑炎說了說,說完自己都想笑。
“你說我這是不是太寸了。”秦放感受著自己一身的傷,是真覺得點背。
事兒讓他看見了他不可能不搭把手拯救失足少女,救完了沒留名沒留姓也還是讓人找著了,堵在小道上被陰了一波。他身上的姑娘魔咒好像比之前更嚴重了,以前是處不上,處上了也處不長,現在別說處不處了,搭點邊就要惹一身。
“認識他們嗎?”刑炎問他。
秦放搖頭:“真不認識。你是要找回去嗎?可別。”
刑炎沒說話,秦放說:“那就沒完沒了了,今天他們傷得都比我狠,不知道後面還來不來,反正也要放假了,算了。”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秦放宿舍,他宿舍沒人了,倆兄弟考完就回家了。他現在這副慘樣刑炎不能留他自己,倆人在這個問題上很有默契。到了樓下秦放衝刑炎側了側下巴,示意他進去,刑炎於是上了樓。
這是他第一次來秦放宿舍,秦放指了下自己的椅子,說:“你先坐,我衝個澡出來你幫我抹個藥。”
刑炎“嗯”了聲,然後問:“能洗吧?”
“別這麼問,能不能洗我也得自己洗,不然我害臊。”秦放笑著脫了外套,衣服已經沒眼看了,他拿了條短褲進了浴室。
鏡子裡這一身狼藉看著讓人只想嘆氣,但最讓人嘆氣的還是臉。打人不打臉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總是不知道,秦放對著鏡子看自己下巴,一張帥臉整得過於狼狽了,下巴旁邊青了一片。
快速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帶著潮氣。秦放出來只穿了條運動短褲,上半身光著的。刑炎看向他的時候秦放問他:“你是想先洗澡還是先給我抹藥?”
“先抹,我去洗個手。”刑炎說完站起來去了浴室。
秦放又拖了把椅子過來放旁邊,他反跨著坐下等,刑炎出來的時候秦放胳膊搭著椅背,把後背衝向他。
“你給我推推後背就行了,前面我自己能夠著。”
刑炎在他身後坐下,拿過噴霧在秦放肩膀處噴了兩下,手搭上去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手底下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秦放背對著,看不到他的臉。刑炎在他淤青和泛紅的地方推,問秦放疼不疼。
秦放趴在那兒搖了搖頭,沒答話。
其實小直男也就是裝著淡定,實際上哪哪兒都不自在。親是親了,也親得很爽,可親完的氣氛不是那麼好面對的。之前在外面一切好說,現在宿舍裡就他倆,刑炎的手心碰上他肩膀的瞬間秦放心都哆嗦了。
說不清楚的感受,莫名其妙的緊張。之前他們算是半個兄弟,只不過帶著點姦情,現在徹底只剩下了姦情,互相咬了嘴,當下那些勁兒都過去了,多多少少還是害臊。
刑炎手心搓得很熱,這麼推來推去的其實非常舒服,儘管思緒順著他的動作軌跡跟著滑,他的手動作之前秦放腦子裡已經畫了路線。一邊敏感緊張一邊還很舒適,秦放趴在椅背上閉了眼。
刑炎問他:“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考試?”
“嗯,”秦放趴著回話,“還剩一個最沒把握的。”
“幾點考?”刑炎掐著他的肋骨,拇指在一側略用力地刮。
“八點,一大早。”秦放閉著眼自嘲一笑,“看命了,但照現在的運勢來看怕是不行。你手放這兒我有點癢。”
刑炎於是換成用手心推:“青了。”
“踢的。”秦放說,“也難為他那小短腿了,能抬這麼高。”
刑炎無聲笑了笑,又往秦放背上噴了藥油。
秦放就是在故作自然地說話,讓自己儘量不表現得侷促。其實心裡都要侷促死了,可難為壞小直男了。侷促可也喜歡,戀愛這東西真他媽有趣啊,秦放在心裡想。
夠不著的地方讓刑炎幫他推了,推完秦放給刑炎找了套自己的衣服,讓他洗完澡換,牙刷拿了個新的。刑炎洗澡的時候秦放給自己抹藥,浴室的水流聲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特別明顯,嘩嘩啦啦地勾耳朵,越不想聽越往耳朵裡進,甚至腦子會自動順著斷續的聲音來描繪動作。
秦放上了陳柯的床,把自己的床留給了刑炎。刑炎出來的時候秦放已經上去了,盤腿坐在床上像模像樣地在看明天要考試那科的書。
刑炎抬頭問他:“藥抹完了?”
“完了。”秦放指了下自己的床,跟刑炎說,“充電器我床頭有,耳機也有。”
刑炎點頭,之後上了秦放的床。
國交畢竟尊貴vip院,宿舍有熱水有空調,冬天甚至有地熱,比普通男生宿舍溫度高了太多,穿著短袖竟然不覺得冷。秦放找著話題跟刑炎聊,說到宿舍就說到了華桐,華桐天天抱怨宿舍環境太差。
華桐的語音也是這時候過來的,秦放說話說到一半打斷了,接了華桐的語音。
能有什麼正事兒,就是閒的,問秦放明天考完試幹什麼去。秦放跟他聊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才突然想到,今天晚上知道身後有人憋著要陰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華桐。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把定位發給華桐,但今天他確實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刑炎。
這一宿過得挺平靜的,他倆現在這個狀態除了裝正經地聊天也沒別的方式了,親的時候大刀闊斧,親完還是不太知道應該怎麼相處才自然。所以聊了會兒天就睡了,秦放一伸手就能關燈,關了之後說:“晚安炎哥。”
刑炎道:“晚安,不舒服就叫我。”
秦放睡著之前心想,今天是個該寫入歷史的日子。
秦放早上五點就起了,下了床坐在自己桌子上又看了倆小時書,刑炎在他頭頂的床上安安靜靜地睡,這種感覺有種淡淡的舒適感,竟然還挺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