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秦放本來臨走之前要衝個澡,他這次特意帶了衣服來的。但這澡沒能衝成,他穿來的短袖讓刑炎拿走了。
刑炎之前的衣服已經脫了擦汗了,不可能再往身上穿。他直接把秦放短袖套身上了,倆人身高差不多,秦放衣服刑炎穿著剛好。
衣服都沒了秦放也懶得再換褲子,就髒著吧,回去再說。
第13章
秦放回來先去簡沐陽臥室看了眼,小男孩兒已經睡了,天太熱了,蓋的毛巾被只搭了點肚皮。
秦放輕輕關了門,剛打算回臥室,走廊另一邊的門開了。
董茵抬頭看見他像是嚇了一跳,撫了撫肚子,另隻手摸著牆。秦放抿了抿唇,說:“是我,茵姨。”
“啊,是小放,”董茵呼了口氣,“才回來?”
“嗯,跟朋友打球了。”秦放說。
“那早點休息,”董茵對他笑了下,“我去倒杯水喝,晚上總是口渴。”
秦放跟她說:“我去倒。”
秦放轉身下了樓,回來後把水遞給她。
董茵輕聲道:“下次早點回來吧,陽陽一直等著你不睡呢。”
秦放“嗯”了聲,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身上穿的還是球服,秦放直接進了浴室。洗完澡沒吹頭髮,拿毛巾隨便擦了擦。秦放找了條短褲穿了,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腦子裡挺空的,運動過後大腦放空的狀態會持續幾個小時,今晚的睡眠質量一定非常高。但是儘管腦子現在很空,秦放還是得抓點腦神經用來思考一下這個暑假要去哪兒。
剛才董茵推門出來看見他很刻意地嚇的一跳,加上之後說陽陽等他一直不睡,這些都讓秦放在簡家住不下去。
手機上來了條訊息,刑炎拍了張衣服的照片給他:洗過了
秦放勾了勾嘴角笑了:哈哈哈不用那麼嚴格。
刑炎問他:你到家了?
秦放回:嗯。
一般對話進展到這基本就停了,刑炎就不會再回他。但秦放還想再跟人說說話,於是接著發:你放假都幹什麼?
刑炎過會兒回:到處轉
秦放:去哪兒轉?
刑炎說:不一定
秦放:比如?
刑炎:周邊踩風
秦放:採風?
刑炎:踩風
秦放不知道他說的踩風是什麼意思,但是腦子裡突然閃過個什麼念頭,他抓住了。秦放翻個身趴下去,在手機上慢慢敲:炎哥,踩風能不能帶上我。
……
“我困死了,”說話的人打了個哈欠,坐在行李箱上,“什麼人啊這麼有排面,能讓你在這等。”
刑炎手機上來了條訊息,是條語音:“我馬上到了,哪個門?”
刑炎回他:南門。
手機上又來了一條:“好,來了。”
秦放打車過來的時候,另外兩個人也從小區裡出來了。秦放沒想到有這麼多人,一抬眼看見四個有點意外。
秦放先衝刑炎笑了下,揹著包走了過去。
下車的時候秦放沒細看,走近了一看才覺得尷尬。除了刑炎以外那三位他都算見過。
周斯明沉著張臉,眼神不是很友好,刑炎指了指他:“這不用介紹了。”
刑炎指著旁邊那位:“韓小功。”
這人揚了揚下巴,輕笑:“嗨,見過一面。”
是見過,上次在圖書館門口秦放覺得他是刑炎女朋友。即便這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聲音也還是覺得在意料之外,總感覺應該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但聽過之後又覺得也不違和,挺奇妙的。
秦放笑了下,伸手:“秦放。”
對方抬手跟他握了一下,手指很長,軟軟的,有點涼。秦放覺得像在握女生的手,但觸感也稍微有點區別,不至於軟成那樣。
刑炎又指了下最後那個人:“司塗。”
秦放在照片裡見過他,照片裡宮琪的男朋友。遇見他秦放是真沒個準備,不可能不尷尬。但已經到這了,尷尬也沒辦法。秦放走過去握手:“秦放。”
“你好,”司塗笑起來很溫和,不帶敵意,“歡迎你。”
秦放也淡淡笑了下:“謝謝。”
要提前知道這兒有四個人秦放就不過來了,他以為只有刑炎自己。票是前天半夜秦放搶到的,應該是有人退了票,秦放一重新整理剛好餘1,讓他給撿了漏。
刑炎當時說他坐高鐵回去秦放還想著陪他作個伴,早知道這麼多人秦放就消停自己飛過去了。這在別人看來估計不理解,三個多小時的飛機不坐,非得熬十三個小時高鐵,有病麼這不是。
秦放出來之前已經吃過早餐了,刑炎他們去吃早餐的時候秦放就只接了杯豆漿慢慢喝。刑炎問他:“吃過了?”
秦放“嗯”了聲。他倆單獨坐一桌,其他人在隔壁。秦放壓低了聲音叫了聲:“炎哥。”
刑炎看他:“嗯?”
“司塗……”秦放聲音又低了些,“他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刑炎看著他,慢慢笑了,沒給秦放他想得到的答覆,說:“知道。”
“……啊。”秦放抿了抿唇,道,“好尷尬。”
刑炎又笑了聲,跟他說:“沒事。”
本來秦放可以調個座去跟刑炎坐一起,但他搶的票是二等座,刑炎他們都是一等座,秦放調不過去,而且秦放現在也不太想調過去,他很少會有像現在這樣因為人際關係覺得尷尬的時候。
秦放坐在三排座最裡側,腿長伸不開,旁邊坐的又是個挺胖的大叔,秦放覺得有點擠。他帶上耳機和眼罩,早上起得早打算眯個盹兒,半睡半醒的一直沒太睡實。
也不太清楚過了多長時間,可能一個多小時也可能沒到,秦放摘了眼罩,想去上個洗手間。
他放下東西,站起來跟旁邊人說:“不好意……”
話沒說完秦放就樂了,他又坐回去,小聲問:“怎麼是你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才。”刑炎問他,“去廁所?”
“嗯,”秦放把手機什麼的都掏出來放座上,“你在這兒那我就不用拿了。”
刑炎站起來,示意外邊人讓一下,跟秦放說:“去吧。”
秦放再回來的時候挺精神的,坐他自己那兒也覺得沒剛才那麼擠了,看來身邊人是胖是瘦差挺多。
刑炎主動跟他聊天,說:“讓你飛過去你不,火車難受。”
“也還行啊,”秦放無所謂這個,抻了抻胳膊,“不過你們為什麼不飛?”
訂票的時候秦放就想問了,高鐵一等座的票甚至比機票還貴點,這幾個人寧可坐十幾個小時火車到底是為什麼。
刑炎說:“司塗坐不了飛機,他暈機很厲害。”
“所以你們每次都是十幾個小時火車?”秦放問。
“嗯。”刑炎點了點頭,“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