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差,前夜匈奴奔襲,射鵰者的箭雖大多被明光鎧擋下,但還是有兩支射傷了傅介子,一支中了肋部甲縫,另一支則中了甲薄的左後肩處,傅介子折斷箭矢堅持不退,笑著道他反正不用左手,胡虜射錯了地方。後來也只隨便包紮了下說不礙事,把醫者統統派到了前線救援傷患。
在聽聞匈奴退走的訊息,傅介子喉嚨微微動了動,只感覺左後肩已經疼到失去了知覺,右手也徹底脫力,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要倒,話也說不出來,只示意親衛幫他解甲,仗打完,他也得歇歇了,只笑得如釋重負。
傅介子由親衛攙扶離開了站了兩天的位置,三人作揖,這才瞪大了眼睛看地上,驚呼道:
“將軍!”
傅介子沒有回頭,而三人目光匯聚之處,傅介子走過的每一步腳印,都沾著黑紅色的血!
任弘是兩日後才抵達燕然山隘口的,幽並之卒六萬人,多為騎士或騎馬的冀州步卒,一人兩馬,四天行了八百里,這已是極限,不少馬匹已經暴卒。他本以為,自己是趕得及的,直到斥候回報,匈奴單于兩日前,已帶著大軍和帳落向北走。
“匈奴退卻,這說明傅公與將士們守住了隘口!”
任弘大喜,令大軍在去往北方的道路紮營休整,他則帶著傅敞等人輕騎西馳,離燕然山口還很遠,就聞到了被風吹來的惡臭。
光禿禿只有些許灌木的隘口到處是屍骸,馬匹的、駱駝的,還有人的,身穿氈衣的匈奴人都成了無頭鬼,頭顱被漢軍砍下築成了京觀擺在地上,好似一場給燕然山的血祭,真是亮麗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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