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連作為宗室旁觀參與的資格都沒有,如今卻能坐於君榻之上,實在是令人恍惚。
“陛下與西安侯說上話了麼?”許平君最關切這一點,低聲詢問。
劉病已收起了笑,搖了搖頭,一整晚都沒找到私下交談的機會啊,幸好已透過那首《出車》交流過了。
這種感覺確實很奇怪,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像極了他與許平君未婚時,在掖庭井邊偷偷幽會時的感覺:明明掖庭裡所有人,包括許廣漢夫婦都知道他們關係,卻又得故意保持距離,假裝不熟,生怕做得太多被棒打鴛鴦。
真是又撓心,又刺激。
前殿那邊的燈火,漸漸暗淡下去了,從今日開始,便是本始元年,屬於他的年號,屬於他的時代!
但一些事,也讓劉病已清晰地認識到,自己仍不過是大將軍的傀儡。
他暗道:“我為西安侯挑的將軍號,分明是‘徵西將軍’,卻被大將軍提議,改成了‘安西’。”
劉病已當然只能同意,事後便仔細琢磨尚書檯擬定的拜將詔書中那句詩的含義。
“先徵而後安也。”
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任何一個改名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劉病已隱隱能察覺到,大將軍要在國策上,進行改變了。
孝昭皇帝第一個年號是“始元”,那六年裡,大將軍一板一眼履行輪臺詔,順應民意,讓大漢休養生息,輕徭薄賦,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復令。又開鹽鐵之會,屁股似乎坐到了儒生那邊,博得輿論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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