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搖頭道:“誰讓他是丞相之子呢,張敞張子高先前也說想與我一路,可卻被安排跟了虎牙將軍田順,軍出五原。”
劉病已也為此鬱結:“我的好友張彭祖跟的是前將軍龍額侯,出張掖居延。杜佗跟的則是範明友將軍,出雲中,這下好了,倒是分屬五軍,只能各自努力。
努力?恐怕不用努力了。任弘心裡藏著話沒說,他倒是覺得,雖然霍光這次同意劉病已之請,讓他做了個糧吏隨軍北上,可整件事透著古怪,絕不會如劉病已想象中那般,能夠親歷戰陣證明自己。
不論如何,歷史已經面目全非,從此以後,任弘也失去了部分先知先覺,必須更加小心。
但任弘轉念一想,就算曆史改變,劉賀坐穩了皇位,其實也沒什麼。
霍光在時劉賀就翻不了天,不必懼怕,任弘對這位權臣極有信心。
倘若霍光不在了……
任弘自己都樂了,心中暗道:“那我,還需要怕誰呢?”
不對,看著長安里閭中陸續被妻兒老小送別出征的漢家兒郎們,任弘發現,自己還是怕的。
當然不是怕老婆。
而是怕,昨日特地登門贈酒為自己送別的蘇武那蒼蒼白髮。
怕茂陵前,衛霍兩位將軍面朝北方的墳冢。
怕四年前,與傅介子站在玉門關上的約定。
怕破虜燧那個名為宋萬的老助吏,被匈奴擄殺後,在地上留下的一個“漢”字。
更怕懸泉置中,徐奉德等夙興夜寐,只為大漢傳訊多一點效率的小吏小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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