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進來的卻是任弘見過一面的右將軍、富平侯張安世,任弘連忙起身拱手。
“西安侯不必多禮。”
白麵的張安世笑容和藹,誰能想到他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酷吏張湯之子呢?
當年張湯的自殺,不但保全了尊嚴,也給家族以福廕。張安世有過目不忘之才,是尚書檯的老人了,漢武帝時就曾任尚書令,長期作為霍光在尚書檯的副手。
在打倒上官桀、桑弘羊一黨時,張安世是出了大力的,堅定站在霍光一邊,事後霍光也投桃報李,上表拜張安世為右將軍兼光祿勳,是朝中僅次於大將軍的二號人物。
在任弘看來,張安世性格與霍光全然相反,霍光似夏日之陽,普照大地卻十分酷烈,讓人敬懼有餘,卻絕不會生出親近之感。
而張安世則如徐徐春風,似乎跟誰都能搞好關係,讓人放鬆警惕。
任弘聽說他任光祿勳時,有郎醉酒小便於殿上,主事提議按法處理,安世說:“怎知不是浸水造成的呢?怎麼能拿小過來治罪!”
更有一件事,一位郎官**官婢,婢兄向張安世舉報,張安世卻反責受害者:“奴僕汙衊士大夫!”竟讓官署責備奴僕,施暴的郎官得以逍遙法外……
所以張安世的名聲,在郎官及長安顯貴中,是極好的,被稱讚為“隱人過失”。
“什麼隱過,是無原則的縱容才對吧。”任弘聽著感覺有些膈應,但也知道此人不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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