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瞭然了,屯田渠犁、輪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大概是漢武帝時遠征大宛的代價太多巨大,如今霍光與朝中鷹派雖欲爭奪西域,但更注重的是以“統戰”的形式。
對於漢帝國來說,儘管軍事遠征這根大棒也必須在關鍵時刻祭出,但治理西域的重點始終是在外交手段上。
派出使節縱橫西域國家,讓他們的人力、資源為大漢所用,以胡治胡,不勞師旅,如此既能達到目的,又不影響國內民生。
這也是漢朝在西域做出成就的多是外交使者,而非將軍的原因吧。
於是任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朝傅介子和賴丹作揖道:
“任弘受教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任弘還是覺得,像中部都尉那樣,太保守了固然不好,如傅介子和賴丹一般太激進了,也讓人心裡不安啊。
但這已是朝廷定策,難以改變,任弘只能憋回去,只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心裡嘀咕。
“膨脹了,賴丹和傅介子這兩個傢伙,都膨脹了!”
“義陽侯不能,不能與我一同,一同去看看輪臺的春色,真是大憾啊。”
賴丹酒量不太好,很快就醉了,傅介子讓奚充國扶著他去休憩,室內便只剩下傅介子與任弘二人。
傅介子將一根柴火扔進火中,忽然道:“我不日便要離開渠犁,回玉門關去了。”
任弘耳朵立刻豎了起來:“下吏與傅公同行?”
傅介子彷彿沒聽到,只喃喃道:“我舉薦了奚充國做渠犁屯田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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