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眾人多少聽說過懸泉置的名聲,頓時讚不絕口,連對任弘來此赴任有些意見的宋萬,也唑著指頭,意猶未盡。
諸多食物裡,唯獨羊奶饢無人問津。
任弘倒是很喜歡這種饢,它比一般饢要小,厚厚的,圓圓的,中間空空,烤炙前刷了一層羊奶,沒普通饢那麼硬,綿密又奶乎乎。
“怎麼,吃不慣?”
他將手裡的羊奶饢遞過去,眾人卻皆搖頭拒絕。
“這味道,受不了。”呂廣粟連連拒絕。
“吃了會壞肚子。”錢橐駝心有餘悸,說起自己二十年前初至河西,吃了點歸義胡人給的奶酒,結果上吐下瀉三天,差點死掉的往事。
這是顯然的,土生土長的漢人,多是不耐受乳糖,離開孩提時代後,腸胃裡的乳糖酶越來越少,讓漢地的成人喝下一碗熱牛奶、羊奶,九成都會腹痛。
任弘這身體倒是沒那麼強的排斥感,據夏丁卯說,大概是他年少初至河西時,有一段時間,因為地少谷糧,一老一小隻能靠山羊奶度日有關。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經歷,因為生理和文化的雙重原因,中原人都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和鄙夷,覺得這是戎狄所食,碰不得。
所以儘管任弘告訴他們,只刷了點羊奶且烤熟的奶饢不會有事,眾人仍是大搖其頭,不敢嘗試。
唯獨那胡父漢母的趙胡兒沒有拒絕,拿了幾塊默默嚼著。
“不愧是胡兒,飲酪漿如飲水也。”
伍佰韓敢當大概和趙胡兒有點過節,如此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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