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後,定要成為一座高千丈,重萬鈞的祁連山,將仇家活活壓死!”
這只是說服夏丁卯的藉口,哪怕沒有那任氏的仇人,沒有這不白之冤,自己既然能來到這個時代,亦當在時間長流中留下痕跡,而不是了無聲息。
夏丁卯仰頭看著少主,還記得從關中來敦煌時,一路艱辛,風雪中,自己將任弘背在身上,是那般幼小輕飄。
不知不覺,他已變得如此高大。
“不愧是任少卿的子孫!”
夏丁卯壯其志,翹起大拇指:“君子這股犟氣,真像極了老家主。”
說到這,夏丁卯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件事,有些激動地說道:
“君子自從遭了那場沙暴後,就好似變了個人,為懸泉置出謀劃策,還教了老僕許多新穎菜式。老僕最初還以為是效谷縣的鄭先生有大本事,讓君子有如此大的變化,可後來打聽又並非如此,如今看來,莫非也和那場夢有關係?果真是老家主庇佑啊!”
“咳,必是大父有靈,讓我開了竅。”
任弘連忙轉移話題:“如今我禁錮在身,像大父那樣,從亭長慢慢積功到縣令,寄希望於從一介小吏裡脫穎而出,這條路已走不通。”
至於漢朝選拔地方人才的途徑,察舉的四科取士,也與他無緣。
用後世的話說,連政審那關都過不了啊……
所以眼下,只剩下了一條道!
“趕上大漢重開西域的風口,以奇功奇節,突破這層禁錮!再設法回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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