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說:“娘懂了,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還有,娘,對那個所謂的福星災星的結論,我贊成馬靜丹的說法,你別一個筋了,還真有可能讓她猜到,你被大嫂下了圈套。”蘇成才又說。
蘇老太微微攏起了眉峰,不作聲。
“馬靜丹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她眼睛刁著呢,一般很少有事情能糊弄到她。這也是為什麼她明明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卻又能夠冷靜地看待我們的愛情。”這樣的女人才可怕,不會被他的柔情迷惑,而是始終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蘇老太:“……”
……
晩晚從後山回來,有點兒冷,搓了搓手。
哥哥們都還在家裡,並沒有出去玩。大哥在房間裡看書,二哥在院子裡練武,三哥則在盯著一棵已經落完葉子的樹枝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去給程家母子送完東西了?”陸思華接過晩晚手裡的籃子,籃子裡的飯盒已經空了。
“已經吃了,程驍哥哥還在那邊翻著地,沒有跟我一起回來。”晩晚攏起手,哈了下氣,又坐到了灶火後面。
灶堂裡的火在燒著,火光透了出來,照在了她的身上,那溫度撲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到了暖意。慢慢地,身子就暖和了起來。
“今天風可真大,有點兒冷。”暖和了身子,晩晚才說。
“初春比深冬還冷,這是自然規律。以後讓你幾個哥哥送過去,你別出去了,女孩子可不能受了涼,身子會進寒氣。”
晩晚點了點頭,不再跟陸思華爭這個,確實冷。她在程驍和蕭倫達面前說不冷,那都是騙人的。
“二嫂在嗎?”院門外傳來了馬靜丹的聲音。
蘇建兵去開了院門,馬靜丹走了進來,朝著建兵說了一聲“謝謝”,和之前她在老宅那邊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在老宅她是尖銳的,像錐子似的,此時的她卻是平和的,沒有了尖角。
“你娘在嗎?”馬靜丹問著建兵。
蘇建兵說:“在呢,我娘在廚房裡。”
馬靜丹就去了廚房,看到了陸思華和晩晚這對母女正在說話,陸思華邊和麵邊跟晩晚說著話。
看到她進來,陸思華說:“靜丹來了?晩晚,給你三嬸搬條椅子。”
晩晚乖巧地去搬了椅子,甜甜地喊了一聲:“三嬸,請坐。”
看到晩晚漂亮得像年畫一樣的臉蛋,伸手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晩晚柔細的發頂,“乖。”
晩晚又跑去了灶堂,一邊烤火暖身子,一邊往裡面塞柴火。鍋裡燒著熱水,這是陸思華打算燒了裝起來的水,到時候洗澡用。
“二嫂,我跟老宅那邊吵起來了。”馬靜丹突然說。
陸思華和麵的手頓時停住了:“怎麼,老太太罵你了?”
晩晚也支起了耳朵傾聽。
她知道蘇老太的脾氣,怎麼可能會讓媳婦佔上風,三嬸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兩人吵起來太正常了。
“二嫂你知道我怎麼跟她吵起來的嗎?”馬靜丹說,“蘇早早掉進了河裡,發燒了,大房的意思,是晩晚推的她。我就懟了他們,最後就吵起來了。”
晩晚眨了眨眼睛:“我沒碰到蘇早早啊,怎麼推得她?”心裡卻想:蘇早早發燒了?上一次發燒,讓蘇早早提前重生,這一次呢?
“我也這麼說。後來老太太就說到了福星災星上去,說是晩晚災星克到她了,我就又反駁了。二嫂你說,這老太太什麼意思?為什麼死咬著不放,一直說晩晚是災星?我聽著都生氣。”馬靜丹心直口快,她就是藏不住心事,心裡有事,就會往外吐。
她心裡沒惡意,不像蘇成才總是肚裡做軍師,這夫妻兩人真是性格完全的相反。
晩晚總覺得,他們夫妻不太合適,三叔真的配不上三嬸,雖然三嬸胖了點,但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她相信,只要三嬸肯減肥,肯定是一個大美人。
陸思華也氣得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哪怕聽了很多次蘇老太罵人的話,只要一說到晩晚身上,她依然會控制不住生氣。
“娘,奶不是一直都說我是災星,蘇早早是福星嗎?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話,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看著晩晚用無所謂的口吻說著不在乎的話,馬靜丹突然心疼了,“我們晩晚那麼可愛,福氣滿滿的臉,怎麼可能是老太太口裡那一口一聲的災星?我覺得那個蘇早早才是那個倒黴鬼呢,總是拿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看人,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三嬸,就好像我不是她三嬸一樣。”
就這一點,讓馬靜丹特別的生氣。她再怎樣,那也是蘇成才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是拿了結婚證的,辦了酒席,怎麼在蘇早早的眼裡,就不承認她了?
她不承認自己是三嬸,自己還不承認她呢!
晩晚也停下了往灶堂裡塞柴火的動作,她並不知道馬靜丹和蘇成才在原書裡的情況。原書對蘇成才的婚姻都沒怎麼描寫,只說他後來考上大學之後,去了北京,娶妻生子,妻子孃家的關係很硬,能幫到他。他是靠著妻家的關係一步一步登上後來的位子的。
不過現在劇情似乎有些改變,至少二房的劇情已經改了,三房會不會改不清楚。
她只希望三叔跟三嬸結婚,是真的因為愛情,而不是為了利益,否則對三嬸真的太不公平了。
三嬸是個好女人,理智又善良,也沒有因為愛情而衝昏頭腦,這樣的好女人真的不容易。
胖又怎樣?外表真的不能說明什麼,內在才是最主要的。
“今天被我大罵了一頓之後,可把老太太氣壞了。”馬靜丹笑笑。
陸思華說:“你這麼罵了,老太太沒有撒潑?”這不像老太太,被兒媳婦指著鼻子罵,她能夠忍下這口氣?
“怎麼沒有撒潑,她還讓成才跟我離婚呢,可惜成才不聽她的。”
“老太太聽老三的,老三對你好,老太太就不會把你怎樣,她疼這個老兒子。”
馬靜丹頓了頓,自問:成才愛她嗎?
答案是不確定。
“三嬸,當初你們怎麼認識的?是三叔看上你的,向你求婚的嗎?”晩晚一直都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沒問過三嬸也沒有問過三叔,只聽說兩人是在廠子裡認識的。
被一個九歲小女孩問起來,馬靜丹也不惱更不臉紅,她笑道:“當時是我看上的成才。還記得李書記家兒子滿月那天?那天你們去了,成才也在,我跟著我爹一起去的李叔叔家。”李書記和馬書記兩人是朋友,馬靜丹就叫李書記叔叔。“就在那裡認識的成才,我對他一見鍾情的,當時被那麼溫文爾雅的人吸引住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溫柔的人。”
一想起來當時的情景,她臉上滿是憧憬:“當時我因為動作笨拙,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