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並不是他不想遷,城鎮戶口沒那麼好遷,不是他有正式工作就行了。
他也不想為了這個事情去麻煩李局長,這個人情也不是那麼好欠的。
戶口沒遷出去,本來就是為了分房的情況,現在房子能夠批下來了,那戶口遷不遷已經不重要了。在農村裡,還有口糧可以分,一旦戶口遷出去,他那部分的糧食可就沒了,而且也會影響到老婆孩子的分糧情況。
最後想了想,戶口暫且不遷。
最重要的是,蘇晚晚勸了蘇勤不要遷戶口。
晚晚對後世的情況,那可是比他們瞭解。以後的農村戶口,那可是比城鎮戶口吃香了,土地就夠讓人吃得香了。
有錢去城裡買房,那倒是真的。單位分的房,產權不歸個人,以後還是會被單位收回去。趁著現在房子便宜,買著也安心。
當然,這些話晚晚是不能跟他們說的,這事得以後慢慢說。
戶口的事情她說了,她不同意,一家人有時候也會尊重孩子們的意義,蘇勤夫妻兩人也不會專權。
而對於晚晚的意見,他們更會接受,在他們眼裡,晚晚那可是應該寵著的,讓著的。
“當家的,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搬進去?”陸思華現在就特別的期待這個房子。
她還不知道這房子的大小,地理位置,新舊情況。
但不管怎樣,肯定是比他們在下河村的草屋要好的。
那可是城裡的房子,以後在城裡生活,也能成為城裡人了。
“房子已經定了,名單已經錄入了,但那個房子還沒有空出來。”蘇勤心情好,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向上揚著的。
陸思華問:“房子怎麼還沒有空出來?是以後會有變故嗎?”
“變故是不可能的,那個房子已經登入了我的名字,以後就是我們的。只要我還在那裡上班一天,那個房子就不可能再轉給別人。”
“那又是為什麼還沒有空出來呢?”陸思華不解。
蘇勤解釋:“那個房子現在還有人住著,那是一個退休工作,退休了,房子自然也就要收回去了,然後就登記到了我的名下。”
原來,退休了房子就得收回去。想到這個房子沒有產權,以後蘇勤退休了,是不是也會被收回去呢?
陸思華越想,越覺得還是得有自己的房子,屬於他們產權的房子,這樣就不用擔心隨時可能收回去的風險了。
再存點兒錢,買個好點的房子,差點的房子住著不舒服,心裡也會有所不甘。
“爹,那他們什麼時候會把房子空出來啊?什麼時候搬?”蘇建國心裡也很火熱。
他現在已經在縣初中上學了,現在住在學校裡,總感覺有點兒不適應。如果那邊房子能夠空出來,他們能夠馬上搬進去,他就不用住校了,就可以每天回家,吃爹孃做的飯菜了。
食堂的伙食真的很不好,他吃著很不習慣。
“現在還不知道,老楊他們不願意搬,還需要好好跟他們溝通,領導們正在找著他們談話呢。”蘇勤也在心裡一嘆。
老楊在運輸隊幹了一輩子了,臨老退休了,房子卻要收回去了,聽說連子女都沒有接替他的工作。他就一個女兒,女兒嫁到了鄉下,在那邊另有事情要做,而且這工作也不是女人能夠乾的,換其他工作,暫時也沒有好的。這工作就被其他人頂了,單位補貼了他們一些錢,就算了事了。
蘇勤在心裡很感嘆,幸好他兒女齊全,不管讓給誰都好,這個工作不會被其他人頂替了。
他早就已經在心裡作好了打算,把工作讓給誰了。不用說,肯定是讓給長子建國的,建國作為長子,那就是二房未來的頂樑柱。
蘇勤不會想到,就在幾年後國家就恢復了高考,不管是建國還是建兵建民,那以後都是會去考大學的,誰還會想著運輸隊裡的工作。未來的國家建設,形勢,肯定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謂的鐵飯碗,以後也未必依然會是鐵飯碗。
當然這些蘇勤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想法還是符合這個時代的。
“那也就是說,今年我們都未必能夠搬進這個公家分的房子了?”陸思華有點兒小小的失望。
以為馬上就能夠搬進新房子了呢,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多的麻煩事情。人家退休了,房子也暫時不想還給他們,如果他們一直這樣賴著可怎麼辦呢?那他們的房子不就永遠也拿不回來了?
“放心吧,房子是肯定會拿回來的,房子已經屬於我們了,他們最多也就打打同情牌,賣賣慘而已。這種賣慘與打同情牌子,也不可能永遠打著。最多也就一兩個月時間,他們就得搬出去。”蘇勤安慰著陸思華。
蘇建國說:“爹,如果我們不用強制的手段,這房子只怕是拿不回來的。人家既然住在那裡不屬於搬,就是想一直住在那裡的。如果他們想搬,那早就已經搬了,不會一直賴在那裡不願意動。肯定是想著你人老實,就算他們不搬,你也不會拿他們怎麼辦。這件事情,你不能等他們良心發現自動搬,還是得用點兒強制的手腕的。”
蘇勤說:“這件事情我知道,就算我不趕,單位也不會任由他們這樣賴著,否則誰都這樣賴著,還讓不讓其他員工安心工作了?也不利於他們管理。”
聽了他的話,大家都覺得有些道理,不過還是需要自己去督促這件事情,否則可以短時間不會有結果呢。
“爹,他們如果死活不願意搬,你就收他們房租,想要白住,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願意付房租,暫時可以讓他們住著,我們在農村裡也不是不能住。只要收他們房租,他們肯定就會馬上搬了。他們不願意搬就是想要白住佔便宜。”蘇晚晚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他們情願付點兒房租,也不願意搬呢?房租肯定不能讓收他們過多,萬一他們覺得這樣划算呢?”蘇建國皺著眉頭說,總覺得,這樣的辦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們家的房子,任什麼平白被人這樣佔著,哪怕收了點房租,也不划算。怎麼算,都覺得他們虧本了呢。
蘇晚晚說:“如果他們真的情願付房租也不願意搬,那也得有個期限,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無限制地住下去。如果他們還是不願意搬,臉皮厚,那麼每年都要加價,這些都要簽好合同。”想了想,“其實我們住在下河村未嘗不可以,以前我們怎麼過,現在依然怎麼過。又有額外的收入,這不是挺好嗎?那房子,只要爹在運輸隊的一天,就是屬於我們的,這份額外的錢也是屬於我們的。”
蘇建國又說:“那如果運輸隊的領導不願意答應呢?這房子雖然分給我們家了,產權還是屬於單位的,運輸隊怎麼可能會答應讓我們另外收人房租呢?”
蘇晚晚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