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覺得,跟這個老太婆說不清楚,自從兩個丫頭出生後,這婆娘就已經不正常了,腦子拎不清,他都不想跟她說話。
氣得他,倒揹著手,就往門外走。
“老頭子,你幹什麼去?不吃飯了?”蘇老太喊。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蘇老爹頭也不回。
……
蘇勤往家裡走,半道上就遇上了蘇建國兄弟倆和程驍。
三人看到他,都停了下來,喊了他:“爹/舅。”
蘇勤嗯了一聲,從他們身邊走過,剛走出去幾步,他又停住,喊住他們:“你們去哪?”
“我們去老宅。”蘇建兵回答。
蘇勤想了想,“別去了,我已經教訓了那個蘇早早,也跟大房那邊斷絕了關係。”有他一個不孝夠了,別把孩子都牽扯上。他今天說了狠心,老太太肯定會去跟人說,到時候村子裡肯定會戳著他的脊樑骨說他,他並不想讓兩個兒子也被人說。
還有程驍,孤兒寡母已經夠苦了,不想程家再因為蘇家增添了什麼麻煩。
“不,爹,我們要去,我忍不下這口氣!”蘇建國堅定地說。
程驍也在那裡點頭,如果蘇家兩兄弟不去,他也會去的,這口氣他忍不下。
蘇勤擺了擺手,他不管了,揹著手就往家走。
這會,在老宅那邊,蘇老太抱著蘇雨婷在那裡掉眼淚。看到蘇大力的臉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心疼得她一個勁地罵著蘇勤狠心。
早早才一歲,她懂什麼啊?小孩子之間相互嬉鬧而已,誰推了推,這重要嗎?就因為這件事情,惱了早早,又跟大房斷了關係,這是想幹什麼?
這個老二,怎麼越來越混了。
劉招娣也想要湊上去,卻被蘇老太狠狠地瞪了過去:“看什麼看?還不快去下餃子,你是想要餓死老孃呢?還是要我親自做出來端給你吃!”
劉招娣撇了撇嘴,在蘇老太看不到的地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才去了廚房。
蘇成才卻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的眉心已經皺在了一起。正要拉過老太太,跟她說上幾句,就突然聽到院門那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蘇雨婷本來在蘇老太的哄下好不容易睡著,被這一聲巨響,又驚醒了,頓時又哭了起來。
就見到建國建兵還有程驍走了進來,程驍甚至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
“幹什麼,幹什麼?”蘇老太站了起來。
程驍瞪向了蘇雨婷,就是這個女孩推了晚晚。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咬牙切齒地說:“是你推了晚晚?”
蘇雨婷被嚇壞了,縮在了蘇老太的懷裡,嚇得哭得更大聲了。
“不許哭,再哭我就打斷你腿!”
蘇雨婷又嚇得閉上了嘴巴,小小年紀的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再哭的話,這個人真的會打她。
小孩子天生就有一種避凶趨吉的本事,蘇雨婷更有這種直覺,縮得更緊了,大氣都不敢出。
蘇老太正想要罵人,卻聽到程驍一棍子就砸在了牆上,把一根棍子砸得斷了一截,他說:“如果晚晚有什麼事情,我不會饒過你們。別以為你們是晚晚的親人,我就不敢把你們怎樣!”
蘇老太那欲出口的罵聲,硬生生地被她嚥了回去,程驍的眼神太滲人了。
她想起了半年前她把蘇晚晚扔掉時的情節,當時在半道上遇到了程驍,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地瞪著她,差一點就把她打了。真的就差一點,如果不是後面聽到了狼叫聲,把他吸引了過去,他真的會把拳頭砸在她的身上。
程家的這個孩子,太邪性了。
“還有我們,如果晚晚再出事,什麼叔伯,什麼爺奶,我們都不認了!”蘇建國也說著狠話。
這讓蘇老太想起了剛才蘇勤說的那句話,說他們再護著早早,他連爹孃都不認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二房真的為了那個賤丫頭,敢不認爹孃不認爺奶了嗎?
真的可能嗎?
蘇老太在心裡自問著,又氣又惱,又委屈。
她對早早好,還不是為了蘇家?早早是福星,她護著她點,以後蘇家就能夠好起來,怎麼就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呢?
她為的是誰,難道只是為了她自己嗎?
還不是為了整個蘇家,哪個兒子她都想要護啊!
“建國,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蘇建國冷笑:“什麼報應,如果真有報應,奶把晚晚扔到狼窩的時候,怎麼沒見老天爺報應你?”
“那是因為我扔的是小災星,我護的是小福星,有早早護著我們蘇家。”
“笑話,奶奶一口一個晚晚是災星,怎麼沒見晚晚克到我們?反而我們二房越過越好?”
蘇老太說:“那是因為早早把福氣帶給你們了,是早早護的你們。”
蘇建國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話,別說這世上沒有福星災星的說法,就算有,那也是晚晚給二房帶來的。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所謂的福星,不給自己爹孃帶福氣,反而給叔叔帶的。”
他又面向蘇成才,“三叔,你也是早丫頭的叔叔,怎麼沒見她護著你?給你好運?相反,我感覺你最近的運氣似乎也不怎麼好,如果真的是早丫頭是福星的話,她怎麼就不給自己爹孃帶點兒福,認識認識哪個書記。二房和三房雖然分家了,但並沒分灶,也沒有見到三叔的運氣怎樣好。”
其他的話,他並沒有說,沒說“既然那麼好運,怎麼連個工作都找不到。”有些話,點到為止,三叔不是個笨人,他能夠想到的,比建國更多。
果然,就見到蘇成才一張臉黑了,黑得徹底。
蘇建國說了這些話之後,就拉著弟弟還有程驍往外走。
程驍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望向蘇老太他們,就見到蘇成才在那裡用力地捏著拳頭。他知道,是建國的話起了作用,他忍不住再捅上一刀:“我看是災星才是!”
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老太說:“這幫熊孩子,淨會胡說八道,我的早早怎麼可能是災星,晚丫頭那個陪錢貨才是!”
蘇成才用力地捏著拳頭,之後又鬆開了。他早把建國的話聽在了耳朵,建國說得沒有錯,天下哪有福星不助爹孃反助叔叔的?而且還是分了家的叔叔?沒這樣的道理。
“娘,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二哥對著幹,你怎麼每次答應好好的,最後總是不聽呢?”蘇成才在用力地忍著怒火。
蘇老太說:“你以為我想跟你二哥對著幹呢?你二哥他也是我的兒子,難道我不疼他?我是看著那個丫頭生氣,生氣他們把那個丫頭當作寶,我為他們著想,他們偏偏都不聽。我生氣了,就是想刁難刁難他們,讓他們知道,只要不對那個丫頭好,我們還是可以和和美美的。”
“晚晚那是二哥的女兒,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