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大堂火光通明,四周崗哨林立。升堂鼓嗒嗒嗒連響三聲,張有年依然由兩名捕快押了上來。
“怎麼是連夜審訊?莫非——莫非這姓胡的等不到明日天明就要我這顆腦袋?”
張有年越想越後怕,嘴裡連連喊冤。
胡刺史正襟危坐於大堂之上,身後巨大的影子將那幅平日裡壯麗恢弘的江牙山海圖遮去了一大半。他正正衣冠,用手在大木几案上摸了摸,一把抓起龍紋驚堂木。
“啪!”
驚堂木一響,連大堂外屋簷上夜宿的鳥雀都驚得撲稜稜飛走了。
胡刺史捋捋小鬍子,冷笑一聲道:
“案犯張有年,你可知本衙為何連夜升堂?”
張有年也算是隻城牆上的鳥,見多識廣了,可這會兒卻慫了。他渾身瑟瑟發抖,哀求道:
“胡大人饒命!草民囤積私鹽,罪不可恕,可草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胡刺史聽他一開口就說“不得已而為之”,心中一樂,便沒有呵斥他。
“張有年,你還是個男人嗎?本官並未說判你死罪,怎麼就嚇成這個慫樣了?”
胡刺史先來了句諧謔的調侃的,接著突然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
“你方才說不得已而為之,今日大堂之上,就大膽地說出來,是何人逼迫你囤積那麼多私鹽?”
“這,這——”
張有年一時吞吞吐吐,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那個果縣尉同面前這位胡刺史關係可真不一般,自己要是一時激動供出此人,那這顆項上人頭可真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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