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大師兄，一個時辰了。”

江濤喚醒沉睡的石大山，倆人又進行了一番虔誠的挪磚坯儀式。

夜深了，江濤能夠感覺到天空的涼意鋪天蓋地降了下來，忙往火堆上加了些狼糞。有一股狼煙騰空而起，煞是壯觀！

他閉上眼睛，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他暗暗提醒自己，打個盹可以，千萬不能睡過下一個時辰，以免誤了大事。

眾人的鼾聲匯成一曲低徊的催眠曲，江濤一閉眼就進入了夢想。他夢見老岳丈做了和尚，也成了啞巴，老人家在地上寫著害死他的仇人的名字。江濤睜大眼睛去看，可無論如何也不認識他寫的字。

江濤急得直跺腳，這一跺腳他才發覺自己靠在師父的肩膀上睡著了。

蕃犬狂吠幾聲，周圍彷彿有什麼動靜。江濤突然間睡意全無，警覺地睜大眼睛四下裡張望。

半輪月亮懸在天空，星星眨著眼睛，光芒分外耀眼。四周空無一物。

“蕃犬狂吠什麼呢？”

他屏住呼吸，側耳聆聽，在蕃犬吠叫的間歇，彷彿聽到腳踩鵝卵石的聲響。

“是什麼聲音？”

江濤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了。

他聽見山下有馬蹄聲，而且彷彿是千軍萬馬！

半夜三更，蕃犬狂吠。

江濤凝神細聽，河谷恰似有萬馬奔騰，其間夾雜著金屬撞擊之聲。在靜夜，在山間，愈加清晰可辨。

“師父，大山，你們快醒醒，山下有動靜！”

他急忙叫醒師父和師弟石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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