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老弟,你是咱們縣裡大名鼎鼎的木作。你瞧瞧我這祖傳的老宅子還牢靠著沒?自打看了鄭老大的新宅子,我就一直想著請剛老弟給我家也蓋上一院子呢!”
“這宅子,你別看它木料舊了,土牆頹坯了,可主體結構牢固無比。即使沒有一堵牆,木結構也不會倒下的!我蓋下的新宅子,也許還沒有這老宅子牢靠哩!”
“這宅子,可有年成咧!據阿爺說,這是我祖父親手蓋的,那是還沒我呢!現在我已經四十好幾的人了,這房子總該有五十年了吧!”
“這麼說,張大人的祖上是木匠?”
“唉,說來慚愧!”
張有年一聲嘆息,點點頭道:
“我太爺爺是金城裡有名的‘張木作’,精通大小木作,金城縣的衙門、學館,學館裡的孔廟等等,都是他帶領著一幫將作營造的!可傳到了我祖父一代,手藝就已經遠不如前一代了。這宅子就是我祖父的手藝。”
“這麼說,張大人應該也懂木作?”
“嗨,我懂啥木作呢?狗屁不通吶!”
“這麼重要的手藝,咋就沒有傳承下來哩?”
“說來話長,那一年,祖父被徵調到長安城營建宮殿,唯一的兒子——我阿爺卻被強徵當兵去了。不料,那天宮裡發生政變,阿爺他正騎在簷頭上做工,不幸亂軍的流矢飛了過來,他——他摔了下來,當場就沒命了,唉!”
說到這裡,張有年顯得痛苦無奈到了極點。江濤趕緊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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