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氣到腳抽筋，終於知道他不是在說笑。

他真的辭職了。

吃過晚飯，杜翩若正打算和宋惜城好好聊一聊的時候，120急救中心突然要求出診，地點是瑞城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當急救車到達的時候，寧瑞雲已經處於昏迷狀態，杜翩若冷靜地做了簡單的急救措施，將人抬進了急救車裡。

呼吸機剛剛才套上去，寧瑞雲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看見杜翩若的第一眼，就抬起顫顫巍巍的手，自己扯下了呼吸面罩。

“翩若……”

“董事長，我在！”

杜翩若輕聲應了一聲，伸手接過呼吸機，正要重新戴上去，就見寧瑞雲將頭避開。

“翩若，我要先跟你道個歉。”寧瑞雲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您別這樣。”杜翩若立時紅了眼眶，抿唇搖了搖頭，喉中酸澀難當，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爸死的時候我扛過來了，和白氏聯姻失敗我也扛過來了，他辭職我也扛過來了，但他在醫院裡面當志願者的樣子，我真的受不了這個刺激！”

寧瑞雲滿眼是淚，聲音有氣無力，但杜翩若卻聽清了，那語境中濃烈的失望，失望到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我自己生的兒子，原來我一點也不瞭解他……”

寧瑞雲的淚水將眼角的妝容卸去，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

“董事長您別再說話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您身體要緊。”

“不……”寧瑞雲搖了搖頭，看向杜翩若，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他這麼做是想讓白傳雄消氣，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以保全兩家的臉面！但是哪怕和白傳雄撕破臉又怎麼樣，我們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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