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笑了笑，“正在學，應該很快就不需要人照顧了。”

“我……可以照顧你，也可以教你。”

宋惜城的目光中似蘊著一捧盈盈秋水，不斷地漾開一圈一圈的漣漪，語氣格外輕柔，臉上好像一直都是帶著笑意的，眉眼彎彎，像那夜空中皎潔的上弦月。

杜翩若心頭猛然一跳，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了心臟，又放開，汨汨的熱血沸騰著湧迴心口，在他的注視之下，臉不自覺地紅了。

鼻尖酸酸的，想哭。

她別開眼，筷子無意識地攪著麵條，低聲道，“整天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怎麼照顧別人？”

“戒酒，行不行？”

宋惜城也是提著一顆心，小心翼翼地不敢說出格的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打破好不容易的和諧。

他們能夠坐在一起，吃頓簡單的飯，平心靜氣的談話，已經超出預期了。

杜翩若感覺自己再待下去，要窒息了，她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

“我吃完了，你去上班吧！”

宋惜城愣住，猜不透杜翩若的意思，怕再次被拒絕，也沒有出聲問個明白。他生怕他一問“複合好不好？”，她就回一句，“滾！”

那他是滾還是不滾？

眼見她起身要離開，他忙應了聲，“好，我晚上早點回來給你做飯！”

回答他的是一記輕微的關門聲。

宋惜城獨自一個人坐在料理臺前，凝眸不語，思索良久。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有拒絕，就是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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