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主持人終於說完，下了臺，人群中慢慢地有了一些騷動，杜翩若似乎是找到了空隙，見縫插針似的湊到了楊煜的身旁，兩個人交談了幾句，楊煜便回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那麼遠的距離，分明就瞧不仔細，但楊煜的回過頭來的那一眼，宋沛凝看得真真切切。

冷漠又冰冷。

太陽底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被曬得熱烘烘的，宋沛凝卻渾身泛冷。

“你怎麼來了？”楊煜走過來。

細看之下，神色有些憔悴，人也清瘦了一些，目光較方才倒是柔和了許多，語氣依舊輕緩，與平日並無區別。

“怎麼？我不能來嗎？”宋沛凝心緒不寧，心底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

“沛凝，這個場合，我不想吵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直都是這樣！誰能說你什麼？”楊煜沉下了臉。

“我沒有吵架！”宋沛凝驀地睜大了眼，因為感到不解，聲音陡然增大了一些，卻又有些無力感漫上四肢百駭。

“爸爸，姥爺叫你過來！”

楊煜皺了皺眉，還沒開口說話，那邊的浩浩便大聲喊了一聲，他回頭望了一眼，衝浩浩點了點頭，“馬上來！”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宋沛凝上前一把抓住了楊煜的手，語氣生硬，微帶著一點命令。

活脫脫一個前來質問的大小姐。

楊煜神色複雜，凝視著宋沛凝沒有言語。

“你不在，大哥在公司裡忙得焦頭爛額，問了我好幾遍，我一直替你隱瞞著，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你還不打算回北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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