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因為彼此也並不是很熟悉，只是交談過幾句，忽聞此噩耗，惋惜大過於震驚。

還沒有那種特別濃烈的感情。

“前兩天死的，已經火化了。”宋沛凝又補了一句。

“這麼快？”

“你覺得快嗎？”

自這一通電話接起，宋沛凝的語氣就處於一種非常低沉的狀態，杜翩若剛開始還沒品出來，但多聊了兩句，就感到了一絲絲涼意。

“今天是葬禮，我得去一趟東山，你陪我一塊去吧！”

“……”杜翩若愣住。

片刻，宋沛凝的語氣又沉了幾分，“我要不去，又得讓人說我小氣，容不下一個死人！還不都是你愛管這破事，楊煜在那邊都待了一個多月了，春節也沒回來，我都沒敢和家裡人說。這年過得，我頭都抬不起來，現在人死了，你想不去了？倒讓我一個人去？”

聞言，杜翩若只覺得耳邊的手機燙人得很，想拒絕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既去不得，又不得不去。

“什麼時候去？”

“今天！我給你也訂了機票！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杜翩若倒吸一口涼氣，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滿眼帶笑的湯麟，愁斷腸！

“好吧，你去瑞城大樓下等我吧！”

掛了電話，杜翩若一踩油門駛上了公路。

“小麟，對不起，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下回再帶你去動物園，你先去惜城那裡，好嗎？”

“……”湯麟的臉色瞬間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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