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城啞然失笑，隨後長手一揮，關了燈，只餘下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他躺倒在床頭，手上輕輕一扯，將她拉進懷裡，抱住，聲音輕淡，解釋道，“我和超然這一幫人，小時候都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散打是必修課！我小時候又比較活潑，愛惹事，打別人，被別人打，回家再捱打都是家常便飯。”

聽到他說自己活潑的時候，杜翩若已經忍不住，狂笑不止。

這詞，未免太過含蓄了一些，張超然早就說過了，他小時候就是個混世小魔王。

誰見誰頭疼的那種。

“那你十年前，為什麼打不過我？”杜翩若翻了個身，趴著，正對著他的眼睛，以便自己隨時觀察他的神色。

宋惜城眉眼微不可查的一動，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沉默片刻，才低低地回道，“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什麼？

她不知道！

但是卻不可控地紅了臉，幸好燈光昏暗，他瞧不見。

她拉了拉被子，枕著他的手臂，躺平。

而宋惜城卻似乎沒有結束話題的打算，他抓了一小撮她的頭髮，纏繞在指尖，隨意的把玩著，語氣似陳年酒釀，帶著濃濃的年歲的味道。

“十年前，你要是也長這個樣子，我一定不會還手，隨你打。大不了抱回房間去，好好報復！”

“哪個樣子？”

杜翩若白了一眼過去，口氣不太好。

夜晚真的不適合聊天！

聊著聊著，就變了味道。

“女孩的樣子！”宋惜城低嘆了一聲，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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