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顏筱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這個名字說得驚天地，泣鬼神。

杜翩若滿臉煞白，垂了下頭，心還是會疼，就感覺那顆心突然就沒有了血液流動，失了溫度，死了。

而周朝陽卻反而是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多希望顏筱來罵他，罵他神經病，罵他想多了。

但直到宋惜城的名字出來，他才體會到了一種絕望。

從來沒有過的絕望。

“你不是自願的。”

話是肯定句，他卻說的很輕。

“不！我是自願的！”

周朝陽輕輕笑了起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彎了起來，透出了幾許溼意。

“他們自願的！杜翩若，那你又算什麼？”周朝陽看向杜翩若。

“……”杜翩若無言以對，她已經快要難受到死了，就像是傷口好不容易快好了，又被撕開了。

顏筱緩了一口氣，宋惜城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如往常，彷彿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一點點不同。如果不是滿身歡愛的痕跡，她差點要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可她進的的的確確，是宋惜城的房間。

雖然喝醉了，但她斷斷續續的記得，她和宋惜城上床了，只是那晚的宋惜城和平常不太一樣，溫柔的過分！

也許只是將她認成了杜翩若？

“那只是意外，宋惜城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沒放在心上，你好像很遺憾？”

周朝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厲聲打斷了顏筱的話，陰測測的笑道，“我去找他，讓他對你負責！他要娶你，一切好說，他要不娶，我就讓他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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