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疏和宋沛凝離開之後，宋惜城便將臉上僅有的笑意，盡數斂去，悄聲在杜翩若的耳邊，說道，“你要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就跟我來！”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杜翩若咬牙切齒。

宋惜城率先邁開長腿，朝露臺外走去，杜翩若緊隨其後。

酒店裡的冷氣開得非常低，露臺外吹的是自然的涼風，混雜著細微桅子花的香味，一腳踏出露臺，有些熱，身上反而出了一層薄汗。

“離楊疏遠一點！他不懷好意！”宋惜城雙手撐在露臺的大理石欄上，雙目如潭，遠眺酒店外的景色，神情非常嚴肅。

他說得這麼大氣莊重，禮服的事，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杜翩若心頭微驚，背過身，靠在石欄上，目光投向衣香鬢影的宴會廳裡，來的都是北城的名流，她就算一身華麗，也格格不入。

“他認識芷落！他是不是湯麟的爸爸？”她幽幽的開口問了一句。

宋惜城轉過身，睨著她，驚詫，卻壓低了聲音，“你怎麼會這麼想？他不是！所以，你不要去接近他！”

“那誰是？”杜翩若迎上了宋惜城的目光，眼眸中印著一片夜色，些許荒涼。

“……”宋惜城沉默了，別開眼。

他為什麼不說？

或許根本不知道，只是想來詐她，或許他知道，不說必有他的原因。

杜翩若想不通，就不想，她笑著轉開臉，嘆息，“芷落死之前，留給我的遺言，就是我永遠都是湯麟的姨！你知道一個父不詳，對於一個孩子的一生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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