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城極為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氣，這輕嘖的一聲，直接催毀了杜翩若所有緊繃的神經。

她轉身，猛地撲過去，從上而下，怒瞪著他微帶笑意的眼眸。

他怎麼這麼卑鄙？

她快瘋了！

她想大聲質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她沒問，這個事情並不難查，有心去查，很容易知道。

“你別說！求你，別說！”

杜翩若緩和了語氣，就連瞳孔中的顏色都染上了哀求，泛起的淚光，令她的眼眸閃閃耀眼。

他還來不及出聲安慰，一雙冰涼的手，朝他伸過來，他一怔，眉峰驟然凝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幹什麼？！”

他面容鐵青，語氣陡然陰寒，卻透著一絲窘迫，顯得有些破碎。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她冷著臉，反問。

宋惜城喘了兩口氣，神色幾變，嚥了咽喉，是這個意思嗎？

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夜已深了，杜翩若躺在床上，微睜著雙眼，洗乾淨了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氣味，卻洗不掉那滿身的痕跡，青青紫紫的，觸目驚心。

緩緩地掀開被子，潔白的素色床單上，有歡愛過後的痕跡，卻唯獨沒有女人第一次該有的鮮紅。

她的眸光，漸漸黯淡。

怎麼會？

難道十五歲那年，那次意外，就被破了身嗎？

不可能！

杜翩若遍體生寒，閉眼，斂去複雜的神色。

無所謂了。

他們之間，也不需要這個來證明些什麼，無非就是權利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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