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吐槽,卻把手機拿了出來,事實上,先前一靠岸,她就拿出手機看了的,沒有訊號,而現在也一樣。
“手機沒有訊號。”
她悄聲跟陽頂天說。
珍妮聽到了,道:“是啊,我的手機也沒訊號。”
她可不注意那麼多,直接把手機拿出來,還拿到窗子前面。
井月霜看了一眼胡娜,胡娜沒什麼反應,井月霜心中一動,對陽頂天道:“你跟她說什麼啊。”
陽頂天嘻嘻笑:“我跟她開個玩笑啊。”
“你要小心一點,這邊風俗跟一般地方不同的。”井月霜警告他。
“我知道了。”陽頂天點頭,不過顯然並沒有放心裡去。
井月霜也懶得再說,道:“你問她一下,手機為什麼沒訊號?”
“好。”陽頂天扭頭又跟胡娜聊了起來,聊了兩句,對井月霜道:“她說她也不知道,反正什麼都打爛了。”
珍妮插嘴:“是啊,這邊打得亂七八糟,而且一直在打,說是組織了聯合政府,其實就是一幫子軍頭瓜分勢力,各佔一塊地盤,一點點分配不均,就又會打起來。”
義大利跟利比亞之間,只隔了一個地中海,所以她雖然並不怎麼關心這些事,但知道的,還是遠比井月霜和陽頂天多。
“我也聽說了一點。”井月霜點頭,對陽頂天道:“你問她一下,這邊離的黎波里有多遠?”
“對對對。”珍妮點頭:“的黎波里現在好一點,雖然也有幾股武裝,但有很多外國使館,要好一些,我們義大利也有使館在那裡,然後那邊有機場,只要能到的黎波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陽頂天就問胡娜,然後回頭告訴井月霜:“她說有兩百多公里。”
“才兩百多公里。”井月霜立刻叫起來:“那能讓那個賽義德送我們過去不?現在還只中午,下午就能過去。”
“有道理。”陽頂天轉頭跟胡娜說,胡娜出去,陽頂天道:“我讓她去跟賽義德說。”
沒多久,胡娜回來了,跟陽頂天搖頭,說了兩句,井月霜急問:“賽義德怎麼說?”
陽頂天搖頭:“賽義德說最近有衝突,我們無法直接過去,不過他會派人送信,或者等衝突平息了,再送我們過去。”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珍妮急了:“這邊哪一天不打?”
井月霜也急,但卻沒有辦法,她看著陽頂天,陽頂天也明顯沒什麼辦法。
井月霜腦子急轉,對陽頂天道:“要不我們重新回船上去,順著海岸走,到的黎波里去。”
“好主意。”珍妮贊同。
陽頂天也覺得她這主意不錯,跟胡娜說,要她跟賽義德去說,但胡娜卻不肯去了,說賽義德在要午睡了,這個時候去打亂他,他會發脾氣,賽義德脾氣很大,怒起來會直接拿槍掃射把人打死的。
陽頂天把胡娜的話轉給井月霜和珍妮聽,珍妮驚叫一聲:“這就是個軍閥,這邊的軍閥都無法無天的。”井月霜默然。
陽頂天又問了胡娜幾句,告訴井月霜,賽義德要睡到下午四點以後,但剛睡醒的他,脾氣也不好,所以,如果要說什麼事,最好是在晚上,他喝了酒以後,喝得開心了,那時說最有效果。
“所以,等晚上吧。”陽頂天安撫井月霜兩個:“不要急,我們至少上岸了是不是,再說了,我們是中國人,這邊對中國人還是不錯的。”
到這會兒,井月霜也再沒有任何辦法了,勉強吃了點東西,回房休息,珍妮要扯陽頂天去她房裡,井月霜瞟一眼陽頂天,陽頂天倒是通味,道:“我們三個一間房吧,聊聊天。”
珍妮立刻說:“好啊。”
井月霜也不好反對,珍妮有點兒大大咧咧,是真敢當著她的面把陽頂天拖走的,而陽頂天這個色鬼又明顯沒有什麼控制力,說不定就會大白天的幹那個事,現在的井月霜,絕對不能忍。
那就一間房好了,閒聊著,珍妮說想喝酒了,井月霜說:“阿拉伯人不喝酒吧。”
“怎麼不喝。”珍妮反駁:“當然,有些不喝,而有一些,只是明裡不喝,暗裡是喝的,而有一些,明裡也喝。”
她說話又急又快,繞口令一般,還好她英語不錯,井月霜能聽懂。
96 三年起步96 三年起步
陽頂天也笑,道:“我去試試。”
到下面跟胡娜一說,結果還真拿了一罈子酒來。
“椰棗酒,這邊自釀的,說是很好喝,醉人。”
陽頂天亮著酒罈子笑。
珍妮則跳了起來:“我喝過,很好喝的。”
拿了杯子,三個人一人倒一杯,井月霜喝了一口,確實還行。
喝著酒閒聊著,井月霜其實肚子裡有疑惑,想問陽頂天,但當著珍妮的面不好問,也就忍著。
一個下午慢慢的就過去了,到晚上,居然有電,不過陽頂天一聽就明白了,遠處有發動機的聲音,看來是自己發的電,反正利比亞油多。
胡娜來跟陽頂天說,賽義德請他共進晚餐,不過是他,而不是他們,也就是說,賽義德只請陽頂天一個,不請井月霜和珍妮,阿拉伯是這個習俗。
陽頂天看井月霜,井月霜並不覺得受了輕視,因為這邊是這樣的,立刻點頭:“你去吧,儘量跟賽義德打好關係,跟他說說看,明天讓我們回船上,請他的炮艇護送我們去的黎波里。”
“好。”陽頂天點頭答應了。
陽頂天跟著胡娜進了一個大院子,那個花頭巾看到陽頂天,笑著來跟他擁抱:“我的中國朋友,今晚上我們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陽頂天笑著迴應。
他從胡娜嘴裡知道了,花頭巾叫哈塔哈里,是賽義德的弟弟,是聯合軍的一個團長。
賽義德在屋裡,歪坐在席子上,旁邊有一個阿拉伯少女在給他倒酒,屋裡還有幾個阿拉伯人,有的穿軍裝有的戴頭巾,哈塔哈里給陽頂天介紹,都是聯合軍的高層,什麼旅長團長的,這些人對陽頂天這個中國人還是比較熱情的,陽頂天也熱情迴應,尤其是坐下後,倒上酒,他連幹了幾杯,這下氣氛更熱烈了。
哈塔哈里等人對中國的印象,流於表面,有的是說中國是世界最強,因為到處是中國製造,但也有說,還是美國最強。
陽頂天就趁機吹了一通,什麼神五啊,航母啊,東風快遞啊,聽得哈塔哈里等人一驚一乍的,氣氛一時就到了高丨潮丨。
這時賽義德輕輕擊掌,出來兩名蒙著一半面巾卻露出肚皮的少女,對陽頂天道:“中國朋友來了,我很高興,這兩個女子送給你,都是處丨女丨。”
陽頂天聽了又驚又喜,這兩個女孩子都相當漂亮,乳酪一樣的面板,綠色的眼珠子跟春天的湖水一樣,就是年紀小了一點,最多十四五歲。
陽頂天慌忙推辭:“這禮太重了,我受不起啊。”
賽義德臉一沉:“中國朋友,你看我不起嗎?”
看他臉色不對,陽頂天才猛然想起,好象聽說過,這地方的人,送你的禮物,你一定要收下,否則就是看主家不起,主家就要跟你決鬥。
他慌忙就笑著解釋道:“不是的,只是覺得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