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明說,但井月霜當然能懂,一下子不吱聲了,把手也抽了回去。
她不吱聲,陽頂天也就不再多嘴。
他沒有說謊,井月霜的手相,就是這樣的,心中想:“哇,紅杏出牆,看來也是個浪的,不知她老公是誰,帽子已經綠了沒有。”
沉默中,車子到了費羅佐夫家裡,一座很大的莊園,比多羅佐的莊園還要大。
停好車子,就在傭人上來引路,進去,坐下沒多久,費羅佐夫就和珍妮一起出來了。
兩人都換了衣服,費羅佐夫就算了,但珍妮卻著實讓陽頂天眼光亮了一下。
珍妮換了一條深V領的紅裙子,長腿細腰,火辣的身材,一覓無餘。
不過就是太高了一點,女人中,餘冬語已經算高個了,但若與珍妮比,又還要矮一頭,再加上高跟鞋,陽頂天站在她面前,真有一點需要仰視的感覺,如果平視,幾乎只能看到一對玉峰,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讓人魂為之消。
費羅佐夫非常熱情,問了陽頂天的名字及他和井月霜來義大利的目地,再次感謝了他,然後問起自己的病情:“陽先生,我這到底是什麼病?我的心臟雖然有點問題,但多次檢查,醫生都說,沒有太大的關係啊。”
“這個說起來比較複雜。”陽頂天想了一下,道:“中醫的說法,心腎相交,所以你這個病,不完全是心臟的病,其實應該是從腎上來,你平時是不是經常服用韋哥之類的藥物啊。”
他這一說,費羅佐夫老臉一紅,點頭:“是的,剛才我在車上,因為喝了點酒,那個---。”
說著看一眼珍妮,不好意思往下說了,珍妮也垂下眼光,臉也紅了。
旁邊的井月霜當然也聽懂了,立刻也垂下眼光,心下暗暗呸了一聲。
原來,他剛才達成了一樁交易,回來的途中,心中興奮,珍妮在他身上扭啊扭的,一時興起,就吃了一粒韋哥,準備玩一把車震,結果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陽頂天當然也聽明白了,點頭:“那就是了,費羅佐夫先生,你這個病,主要是從腎上來,你的腎本來有點虛,然後服用韋哥這類的虎狼之藥,就如負重上山,腎臟不堪重負,腎氣上不來,心腎不能相交,就誘發了心臟病。”
“原來是這樣啊。”費羅佐夫連連點頭:“難怪我每次歡愛後,胸區都有點悶,可檢查又說沒事,原來是這麼回事。”
“是的。”陽頂天點頭:“打個比方,如果水廠停水了,這時你去檢查家裡的水箱,自然檢查不出毛病。”
這個比方簡單易懂,就是珍妮也聽明白了,連連點頭,井月霜也暗暗點頭,看著陽頂天的側臉,心中暗叫:“這個人,一眼還真是看不穿啊,居然是真的有本事。”
隨又想到陽頂天剛才幫她看手相的事,想到紅杏出牆這句話,臉上微微一紅,眼神卻有些迷茫了。
對陽頂天的話,費羅佐夫更是豎起大拇指,連聲讚歎,隨即問:“那我這個病,到底要怎麼治?是要補腎嗎?”
“嗯。”陽頂天想了一下,道:“你這確實是腎氣不足,要補,但因為你經常服用韋哥及一些其它助性的藥,這些藥都是燥的,燥則有火,有火的話,進補就會上火,反而麻煩,所以,要先用針炙清火,清了火,再慢慢補。”
“好好好。”費羅佐夫連連點頭:“陽先生你說得太有道理了,那就請你多多費力。”
說著看向井月霜,道:“井小姐,你剛才說多羅佐只能提供十萬片第三代產品是吧,這樣好了,我可以幫你們再進五十萬片,不過所有第三代產品,都要由我包銷。”
“當然可以。”井月霜喜動眉梢:“我立刻向國內彙報,總公司一定會同意,相信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組成代表團過來跟你簽約。”
“那就這麼說定了。”費羅佐夫舉杯:“祝我們合作愉快,我的病,則拜託陽先生了。”
先前並沒有說清楚,陽頂天並不是大宏製造的人,只是給井月霜要挾過來幫忙的,但這會兒當然也不能解釋,井月霜只是瞟一眼陽頂天,那意思是:“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陽頂天其實無所謂,他一則是為了謝言,二則嘛,還有偷拍者給他的任務,要泡井月霜呢,賣給好給井月霜,井月霜感激他佩服他,他才好下手嘛。
錢算什麼,真要能把井月霜抱上床,便讓他倒找十萬,他也心甘情願。
因為今天費羅佐夫才發了病,而針炙這個東西,其實是屬於調氣的,它不是藥,本身不補氣,而是把身體內的氣調來調去,以有餘補不足,但費羅佐夫今天才病了一場,整體元氣不足,所以不能針炙,陽頂天把這個顧忌說了,然後幫費羅佐夫按摩了足心。
“足心湧泉穴,是腎經的原穴,可以使心腎相交,費羅佐夫先生,你今晚上好好的睡一覺,養足了元氣,明天我給你扎針清火。”
“好,好。”費羅佐夫比最乖的小朋友還要聽話,連連點頭:“我一定好好的睡覺。”
他這樣子,讓井月霜心中微有點好笑,而看向陽頂天的眼光則更加熾熱。
把一個億萬富豪說得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還要聽話,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這傢伙,確實有真本事,我一定要把他拉進大宏製造,進我的採購部,牢牢抓在手裡,有這傢伙,勝十個金牌業務員。”
再聊了一會兒,分頭休息,陽頂天井月霜當然就不回酒店了,就睡在費羅佐夫的莊園裡,也不必擔心沒有睡衣什麼的,這樣的大富豪,待客都有專門的一套,所有必須的東西都會給準備好,不會讓客人感到不方便的。
陽頂天進自己房間,先洗了澡,然後跟越芊芊聊了一會兒簡訊,又折騰了一會兒電視機。
井月霜越看他越神秘,其實吧,他還真就是一根屌絲,他曾聽說,外國人的電視,有很多成人節目,這傢伙就拿著遙控器,就拼命的找啊找,還好井月霜不知道,井月霜若是知道,一定會對他大失所望。
別說,還真給他搜到了一檔節目,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陽頂天嚇一天,慌忙換臺,想想又不對,做賊心虛啊,索性就把電視關了,又胡亂把頭髮弄亂一點,裝出睡下了的樣子,這才起身開門。
他以為是井月霜來找他說什麼事,結果一開門,卻是珍妮。
珍妮穿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衣,不過外門披了一件紗縷,一頭漂亮的紅髮披散著,也應該是準備睡了。
“珍妮夫人。”陽頂天有些意外:“有事嗎,是不是費羅佐夫先生---。”珍妮這個樣子,他下意識的就想到費羅佐夫的病。
“不是的。”珍妮搖頭,露著一個笑臉:“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陽頂天立刻讓開身子。
珍妮進來,卻隨手關上了門。
“陽先生,謝謝你。”珍妮進來先道謝:“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夫人客氣了。”陽頂天謙虛。
“你能請我喝一杯嗎?”珍妮微笑:“我有些睡不著,想來跟你聊聊天。”
費羅佐夫這樣的大富豪,給客人的房間裡,都是準備得有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