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都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笑歸笑,說實話,王澤和小青若是真的能夠在一起。我們這些人是祝福的,一方面,他們兩個人確實很登對,另一方面,小青也應該得到幸福;
“你們在笑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冷不丁的,胖子這傢伙簡直落地無聲一樣的走了進來。
意外的是,他的臉上又有了笑容,彷彿之前在電話裡所透露出來的凝重根本只是我的幻覺一樣。
然而事實是那不是的幻覺,因為在瞭解到我們是在笑什麼後,胖子便裝作隨意的將柳芳叫到了屋內,顯然他們兩個需要談些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事情。
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自然,柳芳搖了搖頭沒有告訴我胖子具體找她說了些什麼。
轉眼到了中午,按照胖子的說法,大家吃完中飯就可以離開苗疆回去餐廳了。中飯由我,張峰還有張雯三人負責準備。
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同柳芳一樣,張峰這個人也漸漸多了一些真實感,至少他臉上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了一些。
至於說張雯,她就一直顯得都很開心了。
苗老太的這座宅子很大,不過中午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少人前來吃飯。考慮到苗老太在這個寨子,甚至整個苗疆的聲譽,沒幾個人來吃飯也很正常。
之前我一直沒的機會仔細觀察苗老太,現在這麼一看,苗老太好像比我印象中要蒼老了許多。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所展現出來的那股凌厲與兇狠味道,簡直就像是徹底不存在了一樣,以致此刻看上去,她就跟一個普通的老奶奶一樣,少言寡語,不苟言笑。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副模樣的她,讓我總是揮卻不了一種想法:她好像十分悲傷。
是因為宇文驍騰,苗疆,亦或是已經不在了的苗二鳳?還是三者都有?苗二鳳的屍體後來被找到了,低語者他們並不是變態,所以苗二鳳死了也就是死了,屍體就是那副模樣,沒有發生什麼其它。
蔣文宗依然還是那副糟老頭模樣,他就著小酒,吃著小菜,彷彿十分悠閒。
“還是打算要去找小夏?”吃飯的間隙,蔣文宗忽然這樣問我。
我點了點頭,“當然。”
“那我給你一句忠告,如果你真有本事找到了夏家,並且進入了夏家,記住我一句話:別怕,夏家人如果要殺你,那你就先殺他們!”
一直到上了回去的飛機,我都還是完全不能夠理解蔣文宗那個糟老頭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如果夏家人要殺我,我就先殺他們?
這不是純粹胡說八道嗎?且不說我又沒有那個本事弄死明顯十分強大的夏家人,就說即使奇蹟降臨,我有了那種本事?殺掉夏子嫣的家人?開什麼玩笑?
飛行平穩航行在雲層之上時,即便沒有充分理由,我也已經敢肯定蔣文宗那個糟老頭是在消遣我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過道另外一邊的胖子,胖子已經悠閒無比的戴著眼罩在那呼呼大睡。小青沒跟我們明說,不過看她靠在王澤肩膀上睡著了的平靜模樣,想來她應該已經是答應了王澤的追求。
其實我不太明白離開的時候,小青和宋茜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著我們一起走。不過不管怎麼樣,有她們在身邊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因為是商務艙,服務十分周到。柳芳找那個身材苗條的空姐要了一瓶紅酒,她回來的時候,手上好像還有著一份……時尚雜誌?
“又怎麼了?”柳芳坐下,白了我一眼。
我訕訕笑笑,“只是沒想到你還會看這種雜誌。”
柳芳坐在我旁邊,她輕輕晃了晃手上的紅酒,“喝點?”
我點了點頭,前面我已經實在是睡夠了,外加從秦阿姨口中得知老家村子裡的村民其實都還活著。簡單來說,我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不再有那麼多憤怒,人也愉悅了許多。
飛機上的紅酒不會有多好,意外的是,倒也沒有多差。
只見柳芳一手端著紅酒,一手翻閱著那本時尚雜誌,她翻的很快,而且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在看。
“別盯著我了啊,怪滲人的。”柳芳沒有扭頭,直接就這麼說了起來。
我感覺她的心情似乎不錯,於是稍一猶豫,我到底還是問出了好幾天前就想要問出的問題來,“你好像已經很就沒有回那些巨人那裡了。”
“所以呢?”
嗯?我被柳芳這麼一反問給弄得有點懵,“難道不需要回去嗎?”
“我覺得你好像理解錯了一個問題,我雖然服務於它們。但準確來說,我其實是自由身,我可以選擇離開的。”說出這話的柳芳,雙眼依舊在盯著雜誌。
我對這種時尚雜誌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更何況,此時我覺得柳芳剛才那句話似乎透露出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選擇離開?這是代表著柳芳現在已經不為那些巨人服務了嗎?
兩個多小時過去的很快,感覺都沒有過去多長時間,那兩名身材窈窕的空姐便就已經過來,聲音無比溫柔的提醒我們該準備下飛機了。
出了機場,因為人多的關係,分了好幾輛計程車,我們才全都坐了進去。但是胖子沒有跟我們一起,他留下一句話,“你們回去後等我訊息,我會去餐廳找你們”,然後便就自己坐上一輛車很快離開。
胖子是個很靠譜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我們自然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餐廳,剛下車我就看見了那道可謂熟悉的身影,只見羅燕一個人站在了院子門口。
等等!我剛準備上前打招呼,猛然間我就意識到我錯了,院子門口並不是只有羅燕一個人,在羅燕身後居然還有一個人。
而且那人居然是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陸蕊!
陸蕊怎麼會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這裡,之前那段時間她又是去到了哪裡?
更重要的是,大抵是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我跟假陸蕊在那座莊園裡一起生活了那麼些天,我都沒能分辨出來真假。
那麼誰又能保證這個陸蕊就是真的呢?
柳芳笑笑,“雖然我覺得人皮面具那種東西十分珍貴,按理來說不會到處出現,不過既然你不放心,那就檢驗一下吧。”
所幸事實證明是我多想了,陸蕊確實是真的陸蕊。
如此一來,問題就等於又來了,杜鵬已經解釋,羅燕是他打電話叫過來的。那麼,陸蕊又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離開幾天,又落了一層灰的餐廳裡。
陸蕊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會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來。那天我在莊園裡,你那個叫做小五的朋友將我救了出去,之後他就將我安排在一個寺廟裡,我一直在那裡呆了很長時間,直到今天突然有人過來帶我上了車,然後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就出現在這裡了。”
我回想了一下,小五的確說過他將陸蕊救走了,但是當時他並沒有提救出來後,陸蕊去了哪。
可是,寺廟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