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哭著搖頭:“安東尼,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過去的你是那般溫和善良,友愛他人,是超能學院最優等,最陽光,品學兼優的學生,你怎麼會變成嗜血殺人,舉世唾罵的大魔王啊!”
“哈哈哈哈~~~”Z7法神狂發亂舞,瘋魔般的咆哮:“羅伯茲那個老頭子,一句為了天下便害死了你,那好,他為了天下而害死你,我便殺盡這天下之人,讓全天下之人為你殉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是啊,為什麼那樣好的一個少年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事兒嘛?”在無數民眾的議論之下,那位有著一把大白鬍子的羅伯茲老院長出現了。
這位老院長是一個人類,在沒有疊加7系喪屍晶片下,竟然也能懸空而行,不簡單!
見到昔日兩名得意學生變成現如今這副鬼樣子,羅伯茲老院長的眼神無比黯然:
“也罷,是該給天下一個交代了,那是一次科研事故,在我們科研院初期研究星元、研究超能力的時候,一枚核源爆發,控制不住,當時情況危急,必須有一人駕駛船隻,帶著洩露的核源衝向無人之地的北極,或許那樣才能最大限度減免傷害,而那個人,便是安東尼的女朋友——奧若拉。”
哦~我恍然大悟,這一段倒是沒聽小七說過,難怪她從北極回來以後,有了智商便不願再與喪屍為伍,也不吵著回家,而是安靜的在紅蓮城堡生活,原來她是怕昔日的愛人見到自己這般喪屍的摸樣。
可是她當時不知道,安東尼為了她,那般美好的一位陽光少年變成了天下第一瘋魔,埋怨她的死,甚至將憤怒牽連至全世界,與舉世為敵!
小七哭的傷心斷腸:“安東尼,那是我自願前往的,你不要怪任何人,也不要再殺人了!”
一旁的我悠悠然道:“他想殺人也沒可能了,我暴風即出最後一刀,他便死定了,當然,也包括你奧若拉。”
眼盲的安東尼聽聞此言渾身劇震,衝著我的方向大吼:“暴風,殺人狂魔只是我一個人,你殺我一人便是,不要傷害奧若拉。”
“這恐怕不行。”我一轉語氣冷笑起來:“我殺了你,她勢必怨恨我殺了她最愛的人,而我日後又沒有能力自保,所以,你們倆今天都得死!”
“......”全場雅雀無聲,或許,這是一個必然的結局,Z7智慧型喪屍的力量太強大了,今天我若不出手,日後他們倆就是無敵於世的王者。
“你!”安東尼暴怒不已,悽怨的吼聲震天動地:“奧若拉她沒有傷害過誰,你們憑什麼殺死她,她過去為了拯救世界已經死了一次,難道今日因為我,還要再死一次嗎,不~~~你們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立於高空之上的我笑盈盈道:“沒辦法,你犯了死罪,必須得死,至於她就算是倒黴吧,誰讓她跟你這大魔王有牽連呢,這是她的命不好。”
奧若拉緊緊抱著安東尼:“不要說了,安東尼,倘若這世間你不在了,雲層萬里,千山暮雪,讓我一人如何形單影隻的活著,如何忍受這世人的嘲笑譏諷,就讓我們一起死吧。”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安東尼歇斯底里的哭嚎起來:“為什麼臨死前我都不能再看你一眼,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這時,一旁的羅伯茲院長老淚縱橫的道:“暴風英雄,可否將他們關押起來,給他們十年時間,十年後,安東尼的眼睛就會自行痊癒,讓他看一眼奧若拉,再處死他們。”
“愚蠢!”不等下方民眾反駁,我第一時間大聲呵斥:“你沒聽說過那句老話麼,當人佔上風時,不出手死的是自己,今天,我不僅要殺了他們,還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為死去的無數人們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報仇雪恨~”下方百萬人放聲怒喝,聲勢滾滾如雷,震動山河。
“主人!”奧若拉泣不成聲:“安東尼已經承受了太多的不幸與痛苦,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就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我寒眉冷對,笑的格外陰森:“你不要廢話了,哼~都是安東尼這個傢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出手,使用奸計害的我出了四次刀,以後我再也沒有絕招保命,我簡直恨死了他,你也別想好過,我要先斬斷你們的腿腳,再剁掉你們的胳膊,把你們五馬分屍,然後再把你們的屍塊分開,一個丟近大海,一個埋進深山,讓你們的靈魂永遠不能在一起。”
“什麼!什麼!不用這麼殘忍吧,就是說啊,怎麼會這樣?”我這一舉動,舉世皆不贊同。
“哈哈哈~奧若拉,就拿你的左腿開刀,去死吧!”我飛身一刀斬向兩人。
就在這時,羅伯茲院長在我背後突襲出手,一重重冰封雪域將我罩住,致使我身體周圍風雲驟變,一顆顆細小的寒流形成,凝結成冰,我的行動一時受阻!
萬分之一的時間差內,羅伯茲飛身撲過去,枯燥的大手十分靈巧,竟然解開了我繁複死結的漁網扣。
“快走!”羅伯茲猛的推了一把安東尼和奧若拉,與此同時,他轉身不顧一切的用身體擋住了岡薩雷斯的一擊重劍——噗嗤!
嗖~嗖~安東尼指掌間變化莫測,腳下大地詭異的鼓動了兩下,他二人瞬息從戰場上消失了,無影無蹤。
羅伯茲院長阻擋了我,放走了安東尼和奧若拉逃跑了,為了阻擋岡薩雷斯還受了一重劍,這時我也恢復過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為什麼!”岡薩雷斯雙眸赤紅,瘋了似的怒吼:“為什麼放過那倆個孽畜,為什麼死的人是你,不~~~~”
“咳咳~”瞬息間的迴光返照,羅伯茲院長笑了:“老朋友,科研所的失誤是我造成的,昔年開船載著洩露核源去北極的應該是我,我早就應該死的,而不是那兩個我最痛愛的孩子,我......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對不起了。”
言畢,舉世推崇的羅伯茲院長嚥氣了。
我收刀轉身離去,這裡,已經再沒有我存在的意義了。
從羅德里格斯手中接過安全帽,我騎著摩托車,準備離開埃倫斯堡了。
而就在此時,摩托車的後備箱有咔呲~咔呲~的咀嚼聲,很微小。
“哎我的媽啊!”我嚇得激靈跳了下來:“羅德里格斯,這什麼聲音,你動我的後備箱了?”
“沒有啊?”羅德里格斯用棍子調開摩托車後備箱,我們訝異的發現,裡邊是個三歲大的小女娃兒,正在吃著......蝦條?
我一頭霧水的上前,搶過她的零食袋:“這個,怎麼可能?”
羅德里格斯左右來回看看,放開嗓門大喊:“哎~這誰搞的惡作劇啊,瑪法里奧,你......呃~你看這吃的幹嘛,你想吃?”
我神色茫然的指了指這個零食袋:“親親蝦條,這是我們中國的一款零食,我小時候總吃的。”
“呃~怎麼會是這樣?”羅德里格斯驚的頭暈眼花。
這時,那個小女娃兒從車廂裡笨笨的爬了起來:“爸爸~爸爸還給我的蝦條,那是我滴~”
咯噔~我心中驟然一緊,猛的轉過身,發現角落中那個絕美的女子早已哭的淚流滿面。
是張檬!
當那個女人走過來時,我無言以對,我想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不知道再怎樣去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