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燁城。”季雲深咳嗽，喉嚨裡咳了血出來，他又吞嚥了下去，“我從來沒有選擇權，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雲湛，你我都沒有選擇權。”

季雲湛幫季雲深擦臉的動作頓住，瞧著季雲深的臉，“你可以選擇，只是你不想選擇，而我的選擇從來只在我，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我做出任何我不願意的選擇。”

他頓了頓，“不能自己做選擇的人要麼就是太弱，要麼就是太貪婪，二哥，你就是太貪婪了。”

都是季家出來的可憐人，都是棋子，更為可憐的是季雲深從未覺得自己可憐。

季雲深沒有再說話，他看向季時州，想要同他解釋，但是看到季時州突然翻湧的情緒，那些辯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季雲深，你自詡聰明，但是季燁城從來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那是因為你總喜歡自作聰明。”季燁城什麼樣的人物，豈會因為他的行為就被提挑撥。

季雲深想要挑撥季時州跟季燁城之間的關係，瞞著季燁城做了這許多事，不是季燁城不知道，而是季燁城從頭到尾都沒有將他的挑撥放在眼中。

季家的人都是畜生，季雲深以為聰明，其實不過是季燁城的棋子。

季時州帶著蘇簡離開低下研究室，季雲湛將手帕塞到了季雲深的手裡，“看清楚了嗎？季家的人都是畜生，父親要借你的手除掉蘇簡，任由你胡作非為，你卻自詡聰明地以為能夠挑撥阿時跟父親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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