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著實有些被嚇到,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副生動的畫面,他理想的“人生有常理,男女各有倫,寒衣及飢食,在紡績耕耘”,即男耕女織、封閉自然的鄉村,在高嶽的這番話語下徹底坍塌了:村落原本淳樸的百姓,看到雪般的白金(銀子),提著黃亮亮的銅錢,明白這帶著魔力的金屬能換來一切東西,都發了瘋似的,他們扔下了農具,拋下農田和桑樹,背井離鄉,無拘無束地穿梭在山路或水鄉間,哪裡能得到銀錢,就前去那裡,‘家門’解體了,‘鄉黨’崩潰了,無論是商賈還是農人,還是工匠,在外或家裡都帶著秤盤或算珠,錙銖必較,測量著錢幣的重度厚度,國家的血液再也不是聖賢們的訓誡,而是白色的銀,或者金、銅——這種情景,比韓愈先前設想的“興元革命”景象還要刺激,還要讓人驚駭。
此刻韓愈抱起腦袋,對高嶽說:“如此來,一鄉之間一村之內,東戶無錢則貧,西戶有錢則貴,上下競相構利,無不逐金銀,道德可就完全坍塌了......”
可柳宗元卻似乎懂了些,“興元織機相傳一日之功,可抵五人,乃至十人。那也即是說,而是於津要處設集鎮監司,如有五十張織機,即相當二百五十人之功,然則一人一機足矣,那麼二百人的功用便冗餘下來,省功的話,棉布或絲帛之價必然會降低,那麼很快全天下既能遍有布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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