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現在就回去。”

常小旗道：“老張，咱倆現在回鎮子上，去曹記棺材鋪一趟。”

“咱們三個人，在棺材鋪匯合！”

三人騎著電動車各自前往目的地，張全發在後座小聲說：“常爺，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這次我真的不在了，麻煩你照顧好我的女兒。至於兒子，他皮實，有口飯吃就行，我不想我閨女受苦受累。”

常小旗從反光鏡看向張全發，昏黃的路燈下，他鬢角的皺紋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辨識出他的遲暮。

“沒事的，不用想那麼多。”

日期：2019-12-06 16:46:02

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大多數門店已經關了門，而曹記棺材鋪依舊燈火通明。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裡，門前懸掛著一盞老燈泡，燈泡附近飛蛾繚繞，門口坐著一個矮小的老頭，正戴著老花鏡扎紙人。

旁邊放著一口剛上完紅漆的新棺材，大寫的奠字，油漆還未乾。

“曹師傅，扎紙人呢！”張全發湊過去，遞了一支菸。

曹祥不說話，略微仰頭，瞥了一眼張全發，又低著頭自顧自的扎著紙人，張全發也不生氣，十里八鄉都知道老曹的脾氣，常年跟棺材和死屍打交道的人，似乎不太會跟活人溝通。

常小旗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他身旁，笑道：“曹師傅，最近身體怎麼樣？”

曹祥頭也沒抬，卻是咧開嘴角笑道：“小常爺啊，託您的福，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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