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搖搖頭,“此人懼死,不會輕易叛變,豈會與柳中諸吏俱死……”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城外響起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仔細一看居然是郿縣主吏掾的頭顱。
郿縣主吏掾的確不會出來,因為他已經死去,死之前他的眼睛中還夾雜著一絲不解,甚至疑感。
那眼神中的疑感彷彿帶著冰雪萬年不化的寒。在郿縣主吏掾走入的剎那,他就被綁起來。
“為何降漢?漢王許諾何爵?”
“雍將亡,不過殘喘耳,柳中令當識時務。”
“吾尚能殘喘,然郿主吏掾卻喘口氣而不得。”
“何意?”
有個性,不只是兵臨城下,周圍已經淪陷,居然還能堅守不投降。
周勃不知道什麼在支撐柳中令但周勃知道一定非常忠於章邯的人,對這樣的人似乎只能用武力。
周勃與樊噲商榷,“一個善戰之人,最大弱點在何?”
樊噲思考片刻,“吾之不足於屠狗之氣,周兄之缺在於樂譜,可同時又為優勢。”
周勃道,“然也,善戰之人,最忌諱者乃將心已死,戰將之尊嚴。”
“激將法?”
周勃點點頭,“然也,此城雖不及好畤堅固,兵力又遠不及,可戰鬥必然有傷亡。”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兵法樊繪雖然沒有讀過,可是道理略懂,知道在沒有滅掉雍王章邯前,損失要降到最低。
蔑視,對柳中守將的蔑視可令其抓狂,周勃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沒有辱罵,沒有各種令人無法願受的謾罵,而是蔑視,略點高傲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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