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包,準備去橋洞,經過二年級的樓層,看到韓哲與他的手下站在門口聊天,遠遠看去,他就跟個老大哥似得,話不多,但身邊小弟卻很忠心,圍繞著他轉。
發現我的視線,韓哲朝我看了眼,我回避了他的視線匆匆下樓。
蝰蛇要找他們報仇的事,我沒跟他說,這事因我而起,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只要我要死不認識這個人,他們就沒辦法找到黑子,但我卻在不知不覺中遺漏了件重要的事。
興沖沖的走到校門口,大老遠就看蝰蛇的手下在門口轉悠,我躲到大樹背後觀察,沒看到蝰蛇,倒是看了另外兩個中午跟著我的人。
起初,我以為他們跟蝰蛇是一夥的,不過現在看來不像。
大門是出不去了,我打算從後門離開,看到幾個二年紀的經過大門,蝰蛇的手下迎了上去,聊了沒兩句就動氣手來。
那幾個二年級一看就不是混社會的,沒幾下就被人給拎走了,我一看這苗頭不對,急忙跑回教學樓,找到韓哲的班級,一打聽,人已經離開了。
完了,蝰蛇那邊好像已經收到訊息,只是還不確定是哪個動的手,所以才派人在門口,堵著找人。。VIP
我在學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問門房老爹,也說沒看到他們離開學校。
我想了半天。徑直去了體育館的倉庫。果然在門外聽到裡面有人說話,顧不了那麼多,我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就傻了眼!
我在倉庫裡的不是韓哲,而是吳一凡。幾個人我在一起抽大煙。
一見幾人的顏色。我拔腿就跑。現在我學聰明瞭,像以前那樣傻不拉幾的站在那。只有捱打的份。
等裡面的人回過神追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從後門跑了出去。
聽著身後的叫囂聲。我加快腳步,看到一輛公車靠站,我想也沒想的跳了上去。
等吳一凡等人追上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出車長,我抓著扶手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他們幾個惡狠狠的用棍子砸著車子,不甘心的在下面叫罵。我腦神經忍不住抽抽起來。
真是一波未平又來一波,天天這樣。這日子真沒發過了。
找了個空位坐下,我撥通韓哲的電話。對方遲疑了許久才接起來。我吞嚥著口水說道:“蝰蛇的人在正門口,他可能已經受到訊息,你讓黑子小心點。”
韓哲頓了下。說了聲‘知道了’便撩了電話。
我沒來得及問他在那,不過他那麼能打。蝰蛇應該也討不到好,只是覺得黑子因為我攤上這事,心裡過意不去。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等我折返回去,差不多已經快六點了,天色雖沒有完全黑透,不過街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學校正門關了,就留了扇小門,偶爾會有三三兩兩參加補習的學生,從裡面出來。
我繞道後門,想要看門老頭問問,保衛室沒人,小門上了鎖,沒法子我只好回到正門等著。
半個多小時過去,才看到兩個女孩出來,我躊躇著上前打招呼,她們看到我跟見鬼似得,我也是無語了。
厚著臉皮跟在她們後面打聽二年級的事,高個女孩裝高冷不理人,倒是邊上長得挺豐滿的女生怯怯的透露了點訊息。
我被吳一凡追著跑的時候,韓哲確實還在學校,沒在體育館的倉庫裡,而是在醫務室,怪不得我沒找到。
大胸妹告訴我,有人看到韓哲跟著一夥社會人離開學校,好像往小花園方向去的,我一時激動,抓著大胸妹的手錶示感激,結果被她誤認為我趁機吃她豆腐,大喊著非禮,把我嚇的撒腿就跑。
女人啊,哎......
小花園並不大,就是一個圓形的花壇,兩邊開了個口子,中間有塊健身空地,外面還有幾個綠化帶拼成的鄉間小道,晚上城市燈光一開,小花園在綠色光線折射下,瞬間高逼格起來。
我繞到蝰蛇常去的角落,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打鬥聲。懸著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韓哲一個人對付蝰蛇那麼多手下,肯定會吃虧。
我把手機調到晶瑩,躲進了草叢中,向外看。
五六個人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罵娘不算,連祖宗八代都扯了出來,我瞅著地上的人不像是韓哲,而打人的也不像是蝰蛇的手下,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正準備要走的時候,遠處走來一夥人,他們朝著這邊走來,等我看清來人後,心頭一震。
蝰蛇叼著煙,上來跟一個瘦子肩比肩,打了招呼,就走到一旁吞雲駕霧起來。
因為距離遠,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我看著瘦子手下架起地上的人,拖到蝰蛇跟前。
蝰蛇抬起那個人的臉,看了半天,搖搖頭。
瘦子揮揮手,人被拖到了邊上,看著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感覺像是死了似的。
我猶豫著要不要走,瘦子站起身,朝著我藏身的地方走了。
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心想難道是被發現了嗎?不敢想象要是讓蝰蛇知道我在這裡,後果回怎樣。
瘦子在我跟前彎下腰,他的視線從未臉上掃過時,我感到自己後背一陣發涼,虛汗蹭蹭往外冒,一度,我以為他看到我了,結果他只是從地上撿起個書包,隨意翻騰後,找到張學生卡,笑呵呵的走了回去。
“那小子這麼沉得住氣,是個角色,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他主動找上門,你就暫時不要露臉了,強哥那邊我會關照的。”
蝰蛇吐出煙霧,迷霧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門臨走的時候,我聽到瘦子提到高二一班,韓哲不就是那個班的嗎?
我在草叢裡等了很久,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後,才跑到那個被打傷的人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喂,你怎麼樣?還能不能走?”我把這個人翻過身,他的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完全沒法認了。
我在他身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學生卡,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韓哲的人,剛摸出電話,這傢伙突然從背後抱住我,把我嚇的半死。
搶了我手機,他又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不過我瞅著吐出來要比吸進去的多,這個可不是好現象。
“你傷的很重,我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你管,你走吧!”
哎喲,這說話的口氣還挺硬,這下我更確定他是韓哲的人了。
不然我通知人,估計是怕連累韓哲,看著你這麼義氣的份上,我把他扛了起來,撿起他的書包和衣服,攔了輛計程車回到小旅館。
我記得我住的地方附近有個小診所,醫生水平怎麼樣不敢說,不過只要肯出錢,普通的傷藥還是能弄到的,要是肯多加點錢,還能專程跑一趟,最主要的事這種人怕擔事,一般不是丨警丨察找上門,基本不會亂說話。
跟前臺要了個號碼,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到半小時,人就找上門了。
赤腳大夫跟我們村裡的那個長得挺像,不是臉像,而是那股子說不出去氣質,一看就是假貨,但手頭上個,還有那麼點本事,治不死人,也救不活人。
老頭看過傷勢後,有模有樣的說了句不礙事,就開始為傷者處理傷口,看他手法還真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