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斯特不同,肖邦曲子與曲子之間並沒有停頓。他用上一首曲子的結尾做一個變奏,自然地過渡到下一首要彈的曲子,期間是他如夢似幻的即興演奏,結束在他激昂的革命練習曲裡。
“肖邦先生,我完全能夠體會沙龍里您為何飽受讚譽了。您的鋼琴讓我懊悔了——我現在十分後悔,後悔自己外出遊歷錯失了與您相交的時機——上帝啊,我竟然錯過了您再巴黎的首場音樂會,還錯過了那麼多次沙龍音樂!”
德拉克洛瓦直白的喜歡讓肖邦在錯過後有些靦腆的不好意思了,他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迴應。他的音樂能被人第一次聽就愛上,這是一種殊榮,令他的心快速地跳動著。
“現在開始一段友誼,或許不遲,德拉克洛瓦先生。”
肖邦抓著鋼琴邊,似乎從這件木質的樂器上汲取到了些力量,便如此寬慰著這位畫家。
“那就去掉那些疏離意味十足的敬稱吧,尤金或者德拉克洛瓦,你請隨意。”
畫家隱隱有些期待。
“介於先前在餐桌上我們彼此對藝術的體悟如此投緣,那麼‘尤金’?”
肖邦試探著問道。
“簡直不能更好了,你的音樂完美地契合了我的審美。‘弗裡德里克’,我現在激動得想要拿起畫筆給你畫像了!”
德拉克洛瓦亮出自己右手,他手中握著酒杯,杯內的酒水卻一點都不平靜。因激動與興奮而顫抖的手使得原本平靜的紅酒盪漾著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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