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樹木還沒來得及發出嫩芽，在寒風中只能光禿禿的搖曳。

氣氛一時有種難言的尷尬。

聞禮腿腳暫時不太方便，嚴七月也不可能跟他走的太遠，就在假山前面的小亭子裡。

很多學生都喜歡來這裡聊天或者看書。

“就在這裡吧。”嚴七月說，“聞禮同學，你想跟我說什麼？”

聞禮垂眸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一頭，身軟體嬌的少女，她曾經像一道陽光，照進他灰暗的生活中，可是如今，這道陽光，卻被別人生生從他的生活中掐除。

聞禮不甘心，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他現在一無所有。

“對不起。”聞禮輕聲開口。

嚴七月一怔，因為身高的原因，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只能仰著頭看他，少年眉眼冷峻，長相硬朗，嚴七月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要道歉？”

聞禮說道：“我是因為我媽媽所以才道歉的，我為我媽媽上次對你說的那些話道歉。”

嚴七月垂下了眼眸，那些話，確實不好聽。

將別人最不堪的一面，當場攻擊別人的利器，想來不會是什麼品行高尚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嚴七月也不是那種喜歡遷怒別人的人，她笑了笑，聲音軟軟的：“你不用道歉的。”

該道歉的人不應該是呢。

聞禮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他當然明白她這句話裡的意思，他問：“七月，我們還是朋友嗎？”

嚴七月笑了笑，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在心裡，她一直拿聞禮當她的朋友的，但是嚴景寒不喜歡她跟聞禮有任何牽扯，她也答應過嚴景寒，要離聞禮遠一點，所以，他們其實做不了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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