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這咖啡廳的時候,她就發現這裡有貓膩,這咖啡廳要麼是魏無霜家開的,要麼就是她已經包了場,總之這裡都是魏無霜的主場,魏無霜若是發難,她能夠平安走出這裡,都算是奇蹟了。
但如果她手裡拿著魏無霜,那便不怕了!
魏無霜沒想到文初會突然來這麼一出,當即怒吼道:“放開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文初卻是嗤笑一聲:“魏小姐剛剛不是還用我的朋友威脅我嗎?是你逼我的,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說著,文初便帶著魏無霜往外走。而等在外面的那群人立刻就發現文初挾持了魏無霜,一窩蜂地從車上鑽了下來,卻因為文初的動作不敢輕易靠近。
文初看到另一側自己的保鏢,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那群保鏢很快就簇擁到了文初的身後,於是兩相對立,文初冷靜地開口:“把我朋友放出來,我就放了你們家小姐!”
魏無霜被掐住,正欲開口,文初的手卻突然收緊,使她說不出話,那為首的大漢見她突然發難,緊張得不行,立刻說道:“文小姐稍安勿躁,我馬上就放了你朋友!”
說完,車門再次被開啟,玄冰冰被請了出來。
玄冰冰一見文初居然掐著魏無霜的脖子,差點驚掉了下巴,但是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文初為什麼會這麼幹了。
“過去!”她被那人推了一把,回首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後才緩緩往文初那頭走去。
文初見玄冰冰過來,隨機說道:“上後面的車。”她保鏢準備的車自然是夠他們回去的。
玄冰冰也沒耽擱,直接就上了車。她知道文初自有脫身的辦法,只是心中覺得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她倒是第一次被文初保護。
她之前一直覺得文初這個身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膽量和毅力才對,可是沒想到今天,這個女人卻像是轉了性一樣。
難道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有這麼大的潛力嗎?
文初見玄冰冰上了車,才將魏無霜往前一推,隨後迅速上了車,保鏢緊隨其後,立刻啟動了車輛,將她們護著離開。
魏無霜被猛地一推,被她的保鏢接住,一回頭就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跑了,怒罵道:“廢物!交什麼人!你覺得她敢動我嗎?”
“但是小姐……”旁邊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她若是傷了你的話,得不償失。”
魏無霜揉了揉自己還有幾分疼痛的脖頸,說道:“她敢傷到本小姐我,我就讓她用她的賤命償還!”說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文初離開的方向,暗想:這次的賬我記住了!
文初和玄冰冰一同逃離以後,玄冰冰一直用著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文初,文初感受到玄冰冰的視線,挑起一抹微笑,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幾分新奇而已。”玄冰冰故作淡定。
文初卻笑著說道:“的確應該新奇,我之前還沒這麼冒過險呢……”
她之前也經歷過不少的綁架,又或者是各種事故,但是她從未有一次像這般堅決果斷,直接就拿了人質捏在手裡。
或許是認定魏無霜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她才會有如此衝勁;又或許是傅景寒給她的動力致使的吧。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景寒。”文初突然想到傅景寒,隨即便對玄冰冰如此說道。
傅景寒有這段時間不但忙著外部事務的擴張,更是忙著公司內部的打理,忙得不行,她又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頭讓傅景寒擔心呢?
玄冰冰聽到文初的話,思索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她認為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文初,不告訴傅景寒倒也可以。
更何況,這個魏無霜她從來便沒有看在眼裡,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得到玄冰冰的迴應,文初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算是她給了魏無霜一個教訓,相信魏無霜應該會消停一點,雖說魏無霜說她和這些天文初受到的惡作劇沒有關係但是文初又怎麼可能信魏無霜說的鬼話。
在她看來,那群人就算是無聊也不會每天盯著自己,應該早就喪失興趣了才對,但是她們不但沒有喪失興趣,反而愈演愈烈,文初只猜到一種可能。
她們背後有人在指使!
文初本以為魏無霜會收斂一些,卻不知道魏無霜轉頭就將電話打到了傅母那裡。
“阿姨,你和叔叔在國外過得還好嗎?”電話一接通,魏無霜立刻就轉換了臉色,就連聲音都帶著滿滿的委屈。
“還好,無霜你這是怎麼了?”
傅母聽出魏無霜話中的委屈,輕聲地詢問,對於這個世交家的孩子,傅母還是有一定的耐心與寬容。
魏無霜一聽她那頭問起,立刻說道:“阿姨,我告訴您,您可別告訴叔叔,叔叔身體不好,不然……”
傅母那頭立刻皺起了眉,沉聲問道:“景寒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常年定居國外,已經很多年沒回國了,但是傅景寒之前卻是說什麼都要回去,他們阻攔不下,更何況傅景寒有了足夠的能力與他們抗衡,所以他們作為父母的,也只能任由孩子去了。
如今魏無霜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她講話,那多半是關於他們兒子的事情!想到這個可能,傅母不由心頭一驚。
“阿姨你別擔心,景寒現在已經好些了,畢竟我在照顧著他,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景寒現在被一個女人給蠱惑了,那個女人之前甚至差點害死景寒,雖然景寒他逃過了一劫,但是他的身體卻受到了重創。”
魏無霜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充滿了對文初的控訴和對傅景寒心疼,聽得拿著手機的傅母心臟微縮,擔憂湧上心頭。
“景寒現在還好嗎?”她一想起傅景寒本就有的毛病,不經更加擔心起來,雖說劉姐跟在傅景寒身邊可以照顧傅景寒,但是她仍舊放不下心。
“哪能好得了啊!阿姨,那個女人現在天天在傅景寒面前晃悠,景寒被她迷的不成樣子,壓根就沒有想過照顧自己的身體。”
魏無霜每說一句,就是一聲哽咽,聽得傅母幾乎立刻就決定了回國的行程:“我今晚的飛機飛回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的兒子!”
傅母年輕的時候幫本就是個強勢的女人,就算後來有了傅景寒這個兒子,也只是柔情了些許,往日的幹練冷硬被掩去,表面變成了溫和的妻子,慈祥的母親。
魏無霜見魚兒總算上鉤,隨即喜悅地說道:“那我晚上給您接機!”
傅母卻道:“不用了,我把機票航班告訴你,你轉告景寒那小子就行。”
“您不聯絡一下他嗎?”
魏無霜心底雀躍,卻仍舊壓下心底的雀躍,略顯小心地問道。
那頭傳來一聲輕哼:“他這個做兒子的都不聯絡我這個做母親的,我聯絡他幹什麼?再說,現在告訴他讓他好做掩蓋?”
傅母就算沒將話說到最直白,但已經將態度擺明了,她信了魏無霜的大部分話,自然是要突擊檢查一番的。
魏無霜又和傅母聊了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心念一動眼底閃過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