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是苗疆人?!”文初瞪大了眼睛,看向玄冰冰的眼中滿是防備,下意識想要將昏過去的傅景寒護在身後。
玄冰冰察覺文初的動作,卻是輕聲說道:“你現在做這些以為還有用?你就不好去他為什麼會暈過去嗎?”
文初皺眉,看了一眼就連昏厥過去以後都皺著眉頭的傅景寒,末了將視線冷冷地轉向玄冰冰,“你給他吃了什麼!”
玄冰冰挑眉,故作高深地沉吟片刻,一開口卻是:“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等著!”文初下一刻便掏出了傅景寒的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傅景寒和她一同出來遊玩,雖說名義上的確是兩個人的旅行,但是跟在遠處的人自然不少,相信傅景寒的貼身助理也來了的。
玄冰冰看見文初掏出傅景寒的手機撥通電話,好整以暇地看向文初,“怎麼?報警?我及時勸你一句,他們是看不出我下的蠱的。”
她的語氣很是無所謂,看向文初的眼神帶著肆無忌憚,文初冷冷地瞥了一眼過去,看著玄冰冰那副氣定神淡的模樣,心頭異樣。
“傅先生出事了,馬上帶人進來。”文初一開口,玄冰冰才意識到文初正在撥打的電話不是丨警丨察的電話,而是傅景寒的人。
然後她還來不及反應,包廂的門就被衝開了,為首的男子黑衣黑褲,看上去帶著幾分沉著和幹練。
文初一見他立刻喊道:“這裡,扶著傅先生回酒店,請醫生過來看一看。”
雖說文初已經大致從玄冰冰口中得知傅景寒不是被下了藥而是中了蠱,她還是想要試圖請醫生看一下。
玄冰冰見有這麼多人出現,也不敢在繼續激怒文初,反而是乖乖地坐在一側一言不發。
她表面沉靜,心裡卻已經開慌了,剛剛她明明已經察覺到了傅景寒快要醒了,怎麼過去這麼久了,還沒醒來呢?
難道出什麼問題了。
玄冰冰的視線再次落到傅景寒的身上,她仔細觀察半晌,卻發現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文初卻不給玄冰冰繼續看下去的機會,立刻催促他們快點離開。自從聽說玄冰冰是苗疆人而且還精通蠱術以後,她便將玄冰冰視為一個危險的存在。
助理聽到文初的催促,立刻讓保鏢帶著傅景寒走,末了才向文初詢問道:“文小姐,傅先生他怎麼了?”
最近這幾天,他們雖然也算是跟在了兩人不遠處,但是卻對兩人的事情知之甚少,一是因為傅景寒不願意讓文初在許多人面前暴露,二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本就只是暗中保護兩人就好。
文初皺著眉頭望向一側的玄冰冰,然後說道:“回去再說。”如今在這裡說出傅景寒的情況,豈不是讓玄冰冰當場看笑話。
助理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一群人離開以後,玄冰冰才算是鬆了口氣。
玄冰冰剛剛被那麼多人圍住,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她本以為傅景寒也就是普通有錢而已,現在看來,她這是釣到金龜婿了。
傅景寒和文初上了保鏢開的車,文初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傅景寒,滿眼都是擔憂,她之前聽玄冰冰說傅景寒馬上就會醒來,可是事情過了這麼久,傅景寒都沒醒來,難道是出了別的狀況?
一想到玄冰冰那個女人居然敢給傅景寒下蠱,文初便眼底深冷。
這個女人之前給傅景寒下藥就罷了,今天她是想要跟玄冰冰聊,以後不再見面的事,卻沒想到玄冰冰這個女人就連這最後一次和諧都不願擁有,反而是要將臉撕破!
文初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傅景寒的身體,若是傅景寒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
本以為在車上傅景寒就會醒來,文初卻沒想到傅景寒這一睡,便睡了許久,接近傍晚的時候,傅景寒才從酒店的床上醒來。
傅景寒一醒來,便奇怪地看向文初,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看到傅景寒醒來,文初立馬緊張地湊近了些,低聲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傅景寒看著文初這緊張的樣子,有幾分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我應該哪裡不舒服嗎?”
他說著,眸中的疑惑一點未曾消減,末了問道:“冰冰呢?”
“冰冰?”文初皺眉。傅景寒怎麼會叫玄冰冰為冰冰?
“對啊,之前不是在跟她吃飯嗎,怎麼現在就你在這裡?”傅景寒這話說的太過自然,甚至文初都沒有反應過來如何接下去。
然而沒等文初的回答,傅景寒就緩緩從床上撐坐起來說道:“怎麼了?不認識我了?”他看著文初這副像是見鬼了的眼神,有幾分疑惑。
文初愣怔地沒有反應,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很不對勁!
“你怎麼了?”傅景寒伸出手,試圖感知文初的額頭溫度,文初卻一下避開了,問道:“景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之前讓助理請來醫生也看過了,就說傅景寒是平常的睡過去,只是睡得很沉而已。
文初自然不信這個,她心裡卻已經有了大致猜想,那就是醫生看不出傅景寒體內的蠱蟲。
也不知道玄冰冰那個女人給傅景寒下的蠱究竟是什麼蠱,會不會傷及身體……但是最讓文初覺得頭疼的是,如今傅景寒的狀態。
傅景寒起身,還有些頭暈地揉了揉頭,問道:“我剛剛怎麼了?”
文初皺著眉說道:“你剛剛昏過去了。”她沒有說玄冰冰給他下蠱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傅景寒此時的狀態有幾分奇怪,她若是將事情全盤托出,也不知道傅景寒究竟是個什麼反應。
然而她這麼一說,傅景寒卻再次提到了玄冰冰,“冰冰她也在嗎?”他一邊說,一邊望向了周圍。
文初皺眉:“她為什麼會在?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文初刻意將話說得如此決絕,想要終結這個話題,然而傅景寒卻是再次開口說道:“以後不會再見面,你讓她……我要去找她!”
“找她幹什麼?”文初攔住了傅景寒,眼中帶著有些看不透的神情。
而傅景寒卻是一臉奇怪地看向文初,“文初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一直攔著我!”
文初臉上扯出一絲慘白的笑意,緩緩開口說道:“奇怪的人不是你嗎?你為什麼一直要找玄冰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你用心不良!”
“對我用心不良?”傅景寒眼中滿是警告好人不信任,“你確定?我和她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文初狠狠地將這四個字咬在牙縫之間,看向傅景寒在眼中,帶著陌生的情緒,“景寒,你是不是病了?”
她突然想起玄冰冰下的那個蠱,“你中蠱了!對的,玄冰冰那個女人對你施了蠱……”
文初這時候卻是什麼都顧不上,直接對傅景寒全盤托出。她總感覺若是再讓事情自己發展下去,將會無法阻止。
然而文初沒想到的是,她的話聽在傅景寒的耳中,卻像是一時著急就亂咬一通,直接汙衊到了玄冰冰的身上。
因此傅景寒神色一冷便說道:“不管你和我共同經歷過什麼,你也沒有資格罵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