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鬧彆扭了呢!”文初立刻否認,她才不承認她鬧彆扭了!她沒有!
然而只有她心裡知道,剛剛傅景寒靠過來的時候,她有多麼緊張,她的心臟跳動的有多快。
“行,我鬧彆扭了。”傅景寒寵溺一下,將文初的緊張收進眼底,啟動車輛往弗巢而去。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刷不停地在前車窗擺動,卻還是難以保持清晰的視線。
直到車被開進了停車庫,才算是從大雨之中擺脫。
文初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回頭看了一眼傅景寒。
傅景寒見文初回頭瞥他,下車鎖車一氣呵成,快速跟上了文初的腳步。傅景寒幾步便追上文初,同文初一起進了電梯,輕聲附在文初耳邊開口。
“是在等我嗎?”
文初瞥了他一眼,沒有迴應。
傅景寒瞭然一笑,看向文初也沒再開口。
電梯上行,停在了一樓,外面的人正打算進來,就看到了傅景寒和文初,立刻恭敬的問好。
電梯門合上,仍然是文初和傅景寒兩人。文初輕笑一聲:“好好專梯你不去,來和我擠這裡幹嘛?”
她可看到剛剛外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不簡單,應該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聽到她和傅景寒的傳言,雖說她和傅景寒的緋聞早就有了。
“你覺得擠嗎?”傅景寒似乎沒聽懂文初地話,甚至望了望四周,“我覺得不擠啊。”
文初翻了個白眼,決心不再理會傅景寒。直到電梯停在了設計部所在樓層,她抬步往外走,傅景寒卻跟著她一同出了電梯。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文初不停在心裡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一邊將往自己的位置而去。
“文初你來啦?”陳妙妙看到文初,略顯隨意地打了個招呼,又見傅景寒跟在文初身後,莫名地望過去。
“她傷剛好,好好照顧著。”傅景寒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倒是讓文初有幾分奇怪。
她還以為傅景寒跟到設計部一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沒想到他來一趟居然只是為了叮囑陳妙妙一句話。
傅景寒離去,陳妙妙才扯住文初問道:“你受傷了?傷哪兒了?”
文初一聽陳妙妙這話,卻是寬慰道:“一點小傷,不礙事。”她的傷在腰間,也不方便給陳妙妙看,更何況也上得不重,也不影響行動。
“你沒來上班我還以為你又病了呢!話說傅總為什麼特意來囑咐我照顧你啊?”陳妙妙說著,既是擔憂,也是八卦。
文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談起了工作的事情,“妙妙,我之前還有稿子沒畫完,你先把我畫好的看了。”
她說著將她之前畫好的畫稿都拿給陳妙妙,陳妙妙也知道文初不想談私事,所以沒再提起,接過畫稿看了起來。
見陳妙妙沒有繼續追問,文初才放下了心。
她將之前陳妙妙跟她說的那幾個概念在腦海裡轉了轉,便開始在電腦上開始畫設計圖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文初幾乎都沉浸在畫稿之中,她熱愛設計,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所以每當她沉下心思畫圖的時候,就會無比專注。
下班時間到了,陳妙妙見文初畫的專心,但還是打斷了她,說道:“文初,下班了,明天繼續吧……”
文初如今的模樣一看便是大病初癒,身子單薄得很不說,就連她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傅景寒可是囑託過她,要好好照顧文初的。
文初聽到陳妙妙的話,才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到下班時間了。”
陳妙妙靠到文初身上,說道:“不然呢,快起來收拾收拾了,我們走吧。”
文初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電腦螢幕上還沒完成的設計,說道:“妙妙,要不你先下班吧,我畫完這個就回去。”
陳妙妙的視線順著文初的目光落到螢幕上,看到那張還差一大半才能完成的圖,說道:“哪有人天天想著加班的啊,走走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文初被陳妙妙扯了起來,她也實在拿陳妙妙沒轍,只能應下:“好吧,你等我儲存一下。”
收拾一番,兩人一同出了設計部。
陳妙妙拉著文初上了她的小白車,才鬆了口氣。
“我剛剛看到傅總一直跟在我們後面,還好我機智,把你拉上車了!”
陳妙妙一邊說,一邊系安全帶,末了見文初半天沒有動作,有些奇怪地看向文初。
文初卻是一臉驚訝,“傅先生在後面?”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她也實在太過粗心了。
“在的啊,現在可能去他自己車了,可能也只是順利吧。”陳妙妙心大,這時候滿腦子都在斟酌著吃什麼,想了半天沒有想出才問道:“你想吃什麼?”
“啊?”文初正在分析著傅景寒怎麼會跟在她們身後呢,突然聽到陳妙妙這句話,愣了愣。
“你想吃什麼?今天慶祝你平安回來上班,不然我一個人可搞不定我手上的設計量。”
文初前段時間不是生病就是受傷,公司這頭三天兩頭的請假,陳妙妙手又受傷了不方便畫圖,所以她手上的工作自然是堆起來了。
“隨便吃什麼都行。”文初略顯歉意地開口,“抱歉啊妙妙,這幾天老是因為各種事情耽擱……”
陳妙妙卻是擺了擺手,啟動了車輛,“說這些幹什麼,說說你怎麼受的傷啊?”
她之前在公司,也就沒多問,如今單獨兩人,才將心頭的疑問問出了口。
文初心底糾結,之前沒告訴陳妙妙是不想牽扯陳妙妙,畢竟她現在周圍一團亂麻,本以為盛喻那頭斬清了,卻沒想到盛喻又恢復了記憶。
她倒是想要接受盛喻,但是盛夫人的態度和之前盛喻失憶的時候做出的事情成了她心中一個不容易解開的結。
陳妙妙見文初低頭沉思,也沒打斷,開著車往車庫外而去,轉出車庫以後卻見傅景寒的車清清楚楚地跟在她的車後面。
傅景寒的家不是另一邊嗎?
心底疑惑,陳妙妙正打算問問旁邊的文初,文初卻開口了。
“夏如芷之前藏在我房間裡,我回家被她傷了。”
陳妙妙知曉些許她和夏如芷之間的事情,所以她這麼說,陳妙妙應該也可以理解。
“什麼?那個女人居然敢蓄意傷人?”陳妙妙一聽,帶了幾分怒氣,“夏家不是破產了嗎?她怎麼還敢囂張?”
夏家破產是整個北川都知曉的,畢竟這件事鬧的很大,傅景寒親自出手收購的夏家,但是知道是傅景寒做的人也很少,只有一部分上層的人。
更多的平民只知道夏家在一夕之間股票大跌,然後緊接著破產,最後又迅速被收購,整個事情發生不到二十四小時。
背後cao作的人雷厲風行,不帶一絲手軟。
“夏如芷不見了。”文初嘆息一聲,“在那之後一直沒找到,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陳妙妙一聽,怒了,“這個夏如芷還真是,搶了你的未婚夫不說,居然還想害你!”
夏如芷做的惡事不少,她幫文初查福利院大火事件的時候,也瞭解了不少。
文初垂下了眸子,低聲說道:“我和盛喻分手了。”她主動跟盛喻提出的,盛喻也同意了,所以他們的的確確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