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上升的力猛地竄起，耳邊呼呼風聲擦過，樹杈碎石砸得臉頰，肩頭都隱隱作痛。還要說運氣好，老蛟龍力氣大，一路上的岩石藤蔓都撞得酥脆，這要真是腦袋大的石頭從上而下砸來，她跟教主不死也得來個大石碎胸口。

眼界漸漸亮起白光，炫目刺激。

夏語裳只微微睜開一條縫，不禁回頭望了眼，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崖底。老蛟蛇一飛沖天，騰空而起，而頭頂耀眼的陽光灑下來，讓她的心總算暖和過來，抱緊懷裡的人，她帶著笑再次閉上眼。

沒錯，她也華麗麗地昏了過去。

夢境是最難以揣摩的。

但有聖賢曾言：天為地之呼吸，萬物為天之夢魘。

蔚雲歌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雲山霧罩，飄飄渺渺。重重峻嶺，白練般的溪流蜿蜒環繞。他就漂浮在空中，感受到整個人都進入無比放鬆舒暢的境界。彷彿自己已經融化在仙境當中。

“雲歌，冥冥之中，是否有常？”

不遠處的半山腰，盤腿坐在高松頂上的灰袍老者問道。他面前站在鶴背上的少年朗聲回答：“有常，師尊，鳥兒要飛，魚兒要遊，嬰兒落地，老者歸西，便是有常。”

“是否無常？”

“無常，師尊，念念生死，無有輪迴。一山還比一山高，便是無常。”

“哈哈哈哈……說得好，雲歌，記住了，人生生來有常，死亦無常，緣生緣滅，勿要妄執。”

“是，師尊，弟子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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