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雲馨兒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墨笑溪。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墨笑溪垂下眼簾，慢慢地解開領口處的鎖釦，雲馨兒為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去了腰間的束帶，隨即站到了身後，小心翼翼地脫下外袍，生怕碰到了她手臂上的那片紅色。

前後左右，上上下下，一共打量了七七四十九眼，雲馨兒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轉身將放在凳子上的外袍披在墨笑溪肩上，轉身一頭扎進了衣櫃裡，一邊翻找著一邊說道：“幸虧只是燙到了手，萬一傷到臉可怎麼辦，你以後還怎麼……大姐臨終前將你託付給我時，我曾答應一定要好好地照顧你。”

“姨母……”墨笑溪看著陷進了衣服堆裡雲馨兒嬌小的身子，輕喚一聲。

“不要吵。”雲馨兒頭也不回地嬌喝一聲，“你現在給我披好衣服乖乖地坐著，動也不許動，渴了忍著，餓了也忍著，就算是三急你也給我憋著。”她從櫃子底翻出了兩套褻衣褲，又找出了兩件藏青色的外衫，直起身子，轉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子，在離墨笑溪的手臂兩尺遠的地方比劃比劃，開始動手。

“刺啦……”是絲帛裂開的聲音。

“姨母，您這是……”墨笑溪有些不解地看著雲馨兒剪袖子的舉動，她依稀記得這兩件外衫的袖子長度剛剛好，不需要進行任何裁剪。

“你的手啊。”雲馨兒白了墨笑溪一眼，恨恨地說道：“若真是傷了你的臉，我非把那傷你的小兔崽子抓過來扒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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