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父~”女童站在左邊的走廊上，臉上帶著孩子特有的歡悅與狡黠。她揮了揮手，轉身往走廊深處跑去。

他想跟過去，腳步剛要動，又有抹虛影晃過。

熱血少年勇往直前的身影掠過走廊，在純粹與勇敢中宣誓。

“如果有一天你住到這黑螺城裡，我第一個追隨你！”還青澀的棕發少年信誓旦旦。他眼睛明亮，有著“我命由己不由天”的傲氣與果敢。那是最美好也最愚蠢的年紀，什麼算計，什麼命中註定，天塌下來敢踹回去，地裂了不過是多條溝。

“主上，只要你想要的，屬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奪來。”

少年青澀的模樣轉眼成人，肖似的眉眼少了桀驁張狂，多了成熟穩重。再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喊著逆天而行，皆因有時天命難違。但，再無法參透的天機，再危機重重的險途，也只需一句話。

你若要凌絕頂，我當以身鋪路！

音千溯動容，他好像忘了所有，只想過去答一聲“與君共進”。而燭九陰就站在右邊走廊，重重陰影中唯有明亮的眸閃耀如星。

“雲歌。”

他身後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霎間像聽見細蛇前行的小動物，音千溯呼吸紊亂，渾身血液在凝固。

“雲歌，知道哪錯了嗎？”

“對不起，師父，我不該偷懶去芍藥底下睡覺……”

“再好好想想。”

“……不該對師父說謊……”

“記住，雲歌，你要偷懶睡覺，師父不怪你，你還小。可你不能學會說謊，尤其是不能對師父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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