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忽然收了劍，美目微嗔。

“弟子衛蹠，參見月影師叔。”衛蹠從牆頭一躍而下，拱手行禮。

“你不是斷水的徒弟嗎？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月影滿心疑惑。

“師叔，弟子有件事想問。”

“什麼事非得這麼晚不可？”月影轉身走到院中心的石桌旁坐下：“快些講，我還要練劍。”

“是。”衛蹠抬眼瞧著一身縞素女子，她靜坐在月色下，雖然美卻像花期將過的白玉蘭，從內裡散發著死氣沉沉。她遷到無名居來生活也有些日子，全萬晴宮上下都隱隱約約知道，月影師叔是為了給一個人守靈。

“師叔，是關於靈虛仙甫的事情。”

“……說。”

“靈虛仙甫是不是會九宮八卦劍法？”

“雲歌他當然會，你為什麼問這個？”月影柳眉微蹙，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衛蹠。後者坦蕩蕩，笑容如初：“弟子聽說九宮八卦是雙生劍法，只有明章可以修習，暗章則只有師叔祖們知道。”

“你從哪裡知道的？斷水告訴你的？”月影緊蹙眉頭。

“弟子只是無意中聽師父說起過，弟子一時好奇，想多問幾句結果被師父訓斥一頓。弟子今日又想起來碾轉反側實在睡不著，可是問師父他們一定還會被痛罵，所以……”衛蹠一低頭：“弟子只好來叨擾師叔清修了。”

月影輕輕頜首，不疑有他，輕啟丹唇：“你也不要怪你師父，九宮八卦劍法攻擊性太強，不要說暗章，就是明章也不是你現在可以學習的。師門對此很看重，任何偷學都要被嚴懲。雲歌他……當然都精通，他有得天獨厚的才華，任何功法只要他想學都可以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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