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已經太久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冷家現在的青年才俊真是不少啊！”

“太子謬讚。”

周固往床前椅子上一坐，問道：“說吧，你找我想必是有事要講。”

“是這樣……”冷霄忽然語塞，似乎不知該如何說起：“聽說校尉都是無痛感的，所以……嗯……”

周固覺得有趣，兄弟倆人看來外貌雖然相同，內裡的性子卻大相徑庭。他，像看孩子般目光慈愛，鼓勵道：“有什麼說什麼，沒關係的。我見到的也許沒你多，但很多東西早就都傷害不到我。”

對於不善與人交際的冷霄來說，這算是最大的撫慰。

“我想知道，太子是否有可以讓人失去痛覺的藥。”

成為靈蛇校尉是要經受煉獄般的過程，其他那些形同傀儡，早就對過去的痛苦回憶無知無覺。但太子不同，他還有感情，有記憶，有過去。

冷霄怕自己貿然提起，讓對方聯想到種種撕心裂肺的苦。

周固笑了笑，一伸手摸了摸冷霄的頭：“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前塵舊夢過眼雲煙，這話誰說都有點裝腔作勢的意味。唯獨從周固口中講出是浸血的真實。

曾經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已經遙遠虛幻的彷彿前世所為。

痛苦的，美好的，都鏡花水月夢一場。

“你所說的東西確實有。”

周固攤開手掌，一縷綠光飛落凝聚成指頭長的黑瓷瓶。窄口瓶肚略大。他輕輕晃了晃：“喝掉它就可以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怎麼，你也想加入到我們靈蛇校尉的陣營當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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