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高興的不都是你, 而且我只猜了杜秘書,機率最多隻有幾十分之一。”
“還有。”她指出最有危險性的一點, “一件事算什麼?你得具體一點。”
裴翊之很悠然的進行擴充套件版具體化:“我還沒想好, 要是你不相信我, 可以限制範圍,你猜對的獎勵, 也可以自己定。”
他往後靠住沙發背,語調有些懶洋洋的:“至於機率問題,你不是已經很自信的認準了杜秘書,難道說你自信的機率只有幾十分之一?”
“……”
不止一次的親身體會到裴翊之的語言功力,南夢溪喝了口溫熱的牛奶提提神。
“行,我和你打賭。”她保持微笑的看裴翊之,“但是除了你說的這些,我要另外再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現在得確定你猜測的物件。”
裴翊之秒猜:“嘉祺。”
“……”
對哦。
她怎麼把嘉祺給忘……
不對。
公司最近在開發大專案,重要到都拿回家看了,還是杜秘書更有可能。
這樣想著,南夢溪心頭一鬆。
可是裴嘉祺的機率可能要比其他人高一些,對她不是很有利。
所以,南夢溪七分自信三分小心機的問:“確定是嘉祺,不改了嗎?”
“要改也可以。”裴翊之停下手指反問,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進南夢溪的眼底,“媽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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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南夢溪急忙打斷:“不用改了,就嘉祺。”
“好。”裴翊之爽快的答應,起身去辦公桌接電話。
南夢溪盯著裴翊之氣定神閒的背影繞出沙發越過書架,有點懷疑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細細一想,她又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何況,比起在學校學習的裴嘉祺,梅君婉來電的可能性更高,更有殺傷力。
*
而此時的裴嘉祺,並不在學校。
他在裴氏旗下的酒店套房裡走來走去,手裡握著正在撥打中的手機,臉上是迫不及待的興奮和等了許久漸失耐心交織而成的複雜表情。
“怎麼還不接?”@無限好文,盡在文學城
“哥啥時候這麼久都沒接我電話過了。”
“今天不是週末嗎?還在上班?”
……
碎碎唸了五六句,裴嘉祺腦子一通,想到一個極大的可能性。
“不會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沒看見吧?”
語氣詞沒落下,保持好幾分鐘沒變的螢幕終於變成正在通話中的模式,成熟的男低音跟著傳出來。
“什麼事?”
裴嘉祺登時亮了眼睛,停住急躁的雙腿,直接開啟擴音:“哥,我這次期中考考了全班第一!”
那語氣,和小學生考試得了四個一百分索要表揚沒有差別。
預想中的表揚卻是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裴翊之毫無波瀾的鼓勵:“不錯。”
裴嘉祺:“……”
就只有不錯?
沒別的了?
深度懷疑自己接了個假電話,裴嘉祺緊緊的盯住手機幾秒,確定沒有打錯,重複一遍光榮史又加了最為重要的半句:“哥,我考了全班第一!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裴翊之直截了當的否定:“不可以。”
“為啥?”裴嘉祺驚的臉都快貼到手機上了,語氣略顯委屈,“你上次明明說我考了全班第一就能回家。”
“你聽錯了,”裴翊之說,“我定的目標是年段第一。”
裴嘉祺:“我……”
才說了一個字,通話顯示結束。
介面恢復成冷冰冰的人物桌布。
“……”
裴嘉祺不敢置信。
他兇狠的盯住自己最愛的球星,五官拉伸到變形。
拉伸到下眼皮即將翻出來,裴嘉祺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定住兩秒,縮回扭曲的五官嘚瑟的笑出聲,撥通班主任的電話。
不就是年段第一?
他這次卯足了勁考了將近七百分的高分,有誰能比他高?
沒有。
裴嘉祺在心裡做出回答,等電話通了,開門見山的問年段第一是不是他。
當聽到不是的答案,裴嘉祺猶如被閃電劈中,整個人外焦裡嫩。
嘴上不信邪的追問:“還有比699更高的分?”
絕對不可能。
絕對是在開玩笑。
天大的玩笑。
真相是,電話那頭的班主任報了個比699高的數字——
700。
裴嘉祺:“……”
*
從此以後,裴嘉祺走上了和人爭奪年段第一的不歸路。
至於過程如何,結果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造成這種現象的裴翊之,在成功阻止弟弟回來打擾二人世界後,放下電話,走回沙發。
南夢溪見通話完成,喝了口變回常溫的牛奶,隨手擱到茶几上。
擱下的那一瞬,裴翊之繞進沙發內部,挨著南夢溪坐下,冷靜的宣佈打賭結果:“是嘉祺打來的。”
“……”
果然是他。
在聽到年段第一之時,南夢溪想起了裴嘉祺在國慶前一晚被趕出去的全過程,然後結合期中考,猜到了這通電話的大概目的。
但也僅限於猜測,仍舊存了那麼一丁點幻想。
真正從裴翊之口中得到結果,南夢溪默默地別過臉,花半秒鐘時間給自己做了消化,轉回去搶佔先機:“你贏了,一件事的範圍我給你定。”
“定吧。”裴翊之微抬了抬手,表現的非常好說話。
南夢溪捏住下巴仔仔細細想了幾圈,做出最終的限制:“不能是我不願意的事。”
似乎是猜到南夢溪的條件,裴翊之半點不感到意外,斂下眼簾。
眸底濃濃的笑意透過根根分明且齊整的睫毛凝聚在南夢溪抿的鬆鬆的唇上,帶了火熱的溫度。
感受到這份熱度,南夢溪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拿起牛奶抿了一小口散熱,避開裴翊之的目光轉身將草稿本上密密麻麻的一頁翻過去:“我定好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想好了。”裴翊之平穩的說著,目光稍微收斂了些。
南夢溪頓了片刻,就著背對裴翊之的姿勢用掌心壓了壓草稿本:“哦,那你說吧。”
裴翊之說:“叫一聲老公。”
“……”
南夢溪壓著草稿本回頭:“就這個?”
“很簡單嗎?”裴翊之俯下身湊近南夢溪的臉,算起舊賬,“那上次怎麼耍賴了。”
“……”
有必要記得這麼清楚嘛。
像是完全解讀出南夢溪的心思,裴翊之回道:“有必要。”
“……”
沉默了一會兒。
南夢溪瞧了瞧近在咫尺的某人,抽回壓在草稿本上的手,側著身粲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