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鬼子的間諜，國、黨的臥底、馬司令的奸細，馬大棒子的眼線，沒有真憑實據，動不了！誰都動不了。

在這人命如草芥的世道，死一個也好，死十個也好，死了的已經死了，活著的，能夠不被冤枉，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這就已經最大的幸運，也是艾克斯跟衛十八都不想也不能隨意去破壞的東西。

是在容忍小鬼子的間諜，國、黨的臥底、馬司令的奸細，馬大棒子的眼線嗎？

不是。

關鍵是沒有真憑實據。

沒有真憑實據，抓誰？殺誰？

艾克斯只能讓人挖個坑將六具屍體連夜一股腦兒埋了。

然後，艾克斯慘白著臉找衛十八：“上帝啊，我的同胞死在了這裡……上帝啊，艾克斯是不是又幹了件傻事……”

衛十八聽得出來艾克斯抱怨的並不見得他那三個同胞死在中國，死在了中國這個不知名的村莊。

艾克斯抱怨的是這場該死的戰爭。

但艾克斯包括他的手下也殺人，中國的人、小鬼子的人，無所謂該死不該死，因為艾克斯的同胞們也是人，雖然他們信的是上帝，但他們同樣會死。

但是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呢？

艾克斯被捲進了這場戰爭，也許會死於這場戰爭當中，所以艾克斯抱怨。

不為死去的三個同胞，也不為死去的三個中國的人。

衛十八也是搖了搖頭，不打算去安慰艾克斯。

死人麼，見得多了，自己人、敵人、無辜的人，見得多了，麻木了，不麻木又能怎樣，自己都還殺小鬼子，殺土匪呢，抱怨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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