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怡扶起衛十八，衛十八哼哼著說道：“去看看大福，他可能走不出去了……”

大福的確已經走不出去了，但還有一口氣，見到衛十八，大福苦笑著搖頭：“衛少，見到侯爺，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沒給侯爺丟臉……”

衛十八抓住大福的手，咬著牙點了點頭：“大福，別胡說，你沒什麼的，哥兒幾個走南闖北刀口子上吃飯，受點兒傷掛點兒彩，忍一忍就能過去了……”

大福微微搖頭：“衛少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個兒的事，我自個兒……清楚得很……我惟一的希望，就是你們大家都能記得住我……”

“大福……”麻貴輕輕的說：“大福，我記著，萬和堂侯爺手下……扛大旗的……你扛著侯爺的大旗……”

假四川跟寶娃都不太敢去跟大福說話，他們怕忍不住。

何山那手下倒是半蹲在大福身邊，斷了兩根手指的手握著大福的胳膊，到了這個時候，何山那手下覺得自己很像大福他們這些野獸，因為他很不忍看著大福就這麼死去。

大福用最後的力氣揮了揮手：“衛少，帶他們走吧，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些……”

大福不希望在這些人和野獸眼面前死去，那樣的話，大福會覺得自己很難看，還有，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忘記有個叫大福的人。

但這些話，大福沒說能說完，咳嗽了幾聲之後，就在也沒了氣息。

大福死了，但除了幾個女孩子，其餘的人反而沒多少難過，或者說是為了大福難過，雖然是一起從刀口子上滾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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