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只剩下兩條尾巴，臉部已經無法形成人樣，變成了一個狐頭人生的怪物。

我念動咒語，鎮陰劍很快就飛回了我的手中。

那穗子沾了水，血頓時就失效了，紅光不再。

雲一跟柳若雪站在一旁，看著我，大聲的說道：“下雨了！十三，快點用水雷咒，把這個妖孽打的魂飛魄散。”

我沒有動，如果我用了水雷咒，我知道，就憑胡心兒現在的力量，絕對撐不住兩下就得魂飛魄散，我好歹也答應過大仙和李瘸子……

胡心兒站在我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一雙狐狸眼流露出了幾乎悲愴的深神色：“為什麼，我只是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而已，我做錯了什麼？是他們把我最愛的人殺了，我才反擊的？為什麼又是我錯了？”

我的腦子突然有些微微的顫抖，這話好像有些耳熟。

好像是李瘸子，他在死前也曾經說過一句他沒有做錯，也從來沒有後悔。

“是你自己濫殺無辜。”

“是他們先的，小艾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為什麼他們要殺了他，我只是報仇，為什麼要把我鎮壓？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才是最邪惡的，有多少善良的妖怪曾經被你們濫殺無辜，為了一己之私，又有多少人跟邪惡的人合作，但是不管善良還是邪惡，在你們的眼中，都是要被處之而後快的。”

我說不出話來了，窒息感徹底把我包圍。

拿著手中的水雷符，有那麼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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