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得意勾起唇角,愜意地躺上她腿,捉了她一隻手揉著玩。
溫敬良再次坐下,先讓梁政張嘴看了看口腔,跟著拿出聽診器,開始解梁政的衣領。
腦子昏沉沉,心裡倒挺高興的梁政,垂眸瞅了瞅胸前正解他衣服的那雙老男人的手,跟著小眼神朝上一挑,望著嚴素癟嘴:“老婆,這老頭子佔我便宜!”
濃重的鼻音,溼噠噠的眼,彷彿真被非禮了的大姑娘一樣。
溫敬良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被個男人噁心的一哆嗦,魚尾紋都抽得有點停不下來。
嚴素頓了兩秒,腦子一片空白,回神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抬手死死捂住他嘴,臉上熱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雖然已經深知這傢伙不要臉,卻沒想到能不要臉到這地步!
笑容僵硬,她對老醫生說:“您別理他,您繼續給他看病……”
千萬別放棄,或許還有救。
溫敬良又揚起笑,擺擺手,和藹地說:“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也習慣了。”
似乎覺得小姑娘人不錯,可惜被只小禽獸拱了,一時惋惜,忍不住就開始聊起往昔。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從小梁總八歲開始做他家庭醫生。今天這還算小場面,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面,小梁總直接甩了我張數學試卷,說他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個智商水平存疑的人手裡。所以非要我當場把那張試卷給做完了,證明了智商不低,才肯配合檢查身體看病。”
老人家面目慈和,面板狀態除了略顯鬆弛,不見其他瑕疵,一雙不大的老目仍舊炯炯有神,一聊得高興了,連當事人在場都忘了。
“後來過了不久,我才從老梁總助理那裡得知,我那天寫的數學試卷啊,其實就是小梁總的家庭作業,老師一看筆跡不對,以為是家長溺愛孩子,幫孩子做作業,還給老梁總打了電話規勸。”
“我第二次上門給小梁總看病,小梁總就坐在地毯上,一邊打遊戲,一邊流鼻涕,看見我,扔過來張空白支票,說他爸爸老梁總給了我多少錢,讓我給他開藥打針,他付雙倍,讓我走……”
溫老醫生一邊給梁政檢查身體,一邊笑盈盈地說。
嚴素聽得一樂,又怕笑出聲,打擊到某位作精的心,連忙抿唇憋住。
躺在嚴素骨肉均亭的細腿上,梁政眼角一頓猛抽。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竟然當著他老婆的面,毀他清譽!
經驗太豐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溫敬良做完檢查,留下早有備好的幾幅中藥和醫囑,在梁政怨恨的目光中,高高興興走了。
嚴素滿眼的笑化不開,送走了溫醫生,便往廚房走,想著時間不早,隨便煮兩碗麵,對付一下今晚的晚餐。
剛將水燒上,背上就趴上來只大金毛,腦袋枕她肩上,鼻子蹭頸子,時不時還舔她一下,雙手從後面將她抱住,彎著腰,頭重腳輕的,將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分給了她。
嚴素倒沒被嚇著,但頸上卻被弄得有些癢,一邊縮著脖子躲,一邊笑著肘朝後推他:“別鬧了,還想不想吃晚飯,吃完飯你還要吃藥的。”
“不想吃飯,想吃你。”梁政從善如流,挑著問題答。
嚴素臉一熱,沉聲喊,“梁政!”可又忍不住笑,“你不餓我餓了!”
臉在嚴素肩上滾了滾,發出一長聲委屈的“唔”。
半晌,才消停下來,不鬧她了,光抱著,亦步亦趨,她往左挪一步,他就往左動半步,她往右走一步,他也往右邁半步。
瞧著她開始下麵條,騰騰白氣中,眼前這片側臉肌膚好極了,一點不像二十七八歲,完全跟少女一樣細嫩,看著看著眼熱,沒忍住,又湊上去親了口。
被她一瞪,又縮回脖子,嘴角掛著笑,滿足得像只偷了腥的大懶貓。
忽的,想起不久前那糟老頭子的詆譭,他連忙解釋:“你可別聽那溫老頭亂說,那老頭子壞得很,你看他給我開藥,不開西藥非開中藥,就是想我吃苦,”
“還有他說第一次上門,就被我騙得幫我寫作業,你可別誤會是我不會啊。小學三年級數學題目太簡單,我實在懶得動手,乾脆折騰下老頭子。就是那老師閒得慌,筆跡不對就不對唄,還非得給我爸打電話,害我被扣了一整年零用錢。”
嚴素嘴角一抽,每個熊孩子背後果然都有個熊家長,想想她背上這隻,再想想梁不歡,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頑劣不遜。
也不知道不歡的外公外婆怎麼這麼想得開,把不歡交給個熊舅舅教養。
側目睨了他眼,不見這傢伙半點自省內疚,嚴素抬手就在他額頭上敲了一爆慄。
一開口就是嚴師風範:“你們老師那麼做是對你負責,要是發現你有不正確行為,卻視若無睹,那才是誤人子弟呢。”
梁政額頭吃痛完,眨了眨眼,立即乖服受教:“是是是,我的錯,竟然這麼不知好歹。那聽你這麼說,好老師都是很負責的咯?”
“那當然。”
嚴素沒有遲疑。
“那好老師嚴素同學。”沙啞低沉的聲線,透出乖甜的引誘味道,“打算什麼時候對我負責呢?”
嚴素一頓,沒聲兒,也沒了動作,似乎是沒能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又掉坑裡了。
梁政雙手一收,抱得更緊,笑得狡黠:“嗯?嚴老師,責任感呢?”
鍋裡熱氣蒸得臉發燙,嚴素支支吾吾:“……我又不是你老師,對你負什麼責……”
聲音漸漸低小,明明沒道理心虛,偏偏她就是心虛了。
“吃了我的人,拿了我的心,你敢不對我餘生負責?”
似乎是被氣到了,梁政忽然張牙,兇巴巴,一口咬嚴素鎖骨上。
被嚇得“嘶”一聲,過會兒又沒覺得痛,只覺得癢了,嚴素想躲躲不過,被個病患強制鎖懷裡動彈不得,一陣臉紅心跳。
彷彿咬出了滋味,鬆了牙,再親兩口,梁政抬頭,貼上她耳朵。
聲音跟在磨砂紙上劃過一遭,酥得人發顫,他說:“聽說發燒的時候□□,滋味——”
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嚴素沉著張紅透的臉,用力捂住他嘴,把人一路拖出廚房,拖到臥室,摁到床上。
梁政眼一亮,心想他家嚴素終於開竅了!?
興奮得雙臂一展,準備迎個香軟滿懷。
結果一床被子兜頭罩下來,把他臉都蓋住。
嚴素紅著臉,沉聲裝嚴厲:“老實躺著不許下床!否則今晚你一個人睡!”
被迫挺屍狀的梁政:“……”
不得不說,這威脅太給力了。
不敢動,被悶死都不敢動一下!
嚴素重新回廚房煮麵,腦海莫名響起他剛剛的那句話。
——吃了我的人,拿了我的心,你敢不對我餘生負責?
死死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