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訊息,我張大了嘴巴,腦袋一片空白。
從沒有想過,這個活潑好動的女生,會有這麼一天……
忽然想到她在班裡問我的那句話--"一個人假如會死,是坦然接受死亡,還是不顧一切地去抵抗?"
難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嗎?
心彷彿被抽動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病人已經醒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醫生問。
我搖了搖頭,這種時候,根本沒有勇氣去看她。
難以想象,開朗外向的程小燕,此刻會有多麼絕望?
"這個病不能拖了,現在用藥,或許還能維持一段時間生命。"醫生說。
我問,能維持多久?
醫生說,少則一兩年,多則五六年也說不定。
我頹然地點了點頭。
維持?
談何維持?
雙親不在,和奶奶住在一個破舊的自建屋裡,這種條件,讓她每個月拿出幾萬塊來,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如果實在交不起醫藥費,我倒有個建議。"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建議?"我抬起頭。
"把她送到D棟吧。"
送到D棟?
我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揪住醫生的衣領,吼道:你在胡說什麼,送到D棟?你是想讓她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嗎?
D棟,那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表面是用廉潔的藥物和醫療器材延續病人的生命。
實則,是在用一種另類的方法折磨病人。
我已經記不清多少次被病人痛苦的呻吟和哭喊吵醒,記不清他們多少次跪在我面前,哭訴著"田大夫,殺了我吧,我好疼"--病人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刀,割在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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