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懿換了拖鞋走進來,正好把那本被黎月隨手甩開的雜誌踩在腳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直到走到黎景緻的面前,才停下。
“胎教課程上的怎麼樣?”他意有所指的問。
她眨了眨眼睛,清透的眼仁裡倒映著他的模樣。
陵懿點頭,“看樣子還算不錯,每天都跑來跑去也沒覺得累。”
黎景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緩緩開口,跟他說了第一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天跟我去參加商務酒宴。”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放在小腹上的芊芊玉手頓了頓,“那你根本不需要問我,到時候直接把我押送過去就是了。”
押送,那是對待囚犯的方式。
黎景緻話中的嘲諷意味清晰可見。
陵懿惱了。
帶她出席明晚的酒宴,不過是為了粉碎那些煩人的謠言。
更何況,明天是M國合作商詹姆斯來到中國舉辦的第一次酒宴,他必須出席,帶著的女伴,也只能是他的妻子。
他最討厭她這副模樣,“景緻,這麼咄咄逼人的不是你。”
她反笑了起來,“當初承諾過我,不會逼我,不會騙我的人,難道是你嗎?”
他在否認她的現在,而她卻直接否認了他的過去。
陵懿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是他的錯,是他沒處理好一切。
可他現在也帶她搬回陶瀾苑了,陵念初的事情也沒有再管了,她到底還在氣什麼惱什麼?
冷暴力遠比正常更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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